陳最瞥了一眼卞師弟,心想這明明只是實話而已,怎麼說得如此鏗鏘有力?他抬頭再看那乾瘦煉器師,居然……直接從平台上沖了下來?!
「我殺了你——」
在他面前殺他卞師弟?這如何能行,陳最當即提刀對了上去,兩人帶起的靈力衝擊瞬間激起了岩漿的迭起,若不是承微神尊鎮壓著,此刻恐怕已經將整片火山口淹沒又淹沒了。
聞敘感受到熾熱的灼燒感,很難想像此刻師尊承受著怎樣的壓力,他忍不住想要開口,卻見師尊沖他搖了搖頭,他只能咽下不說。
「霧山神尊說,衛州師兄也入了容淵城?」方才他已經四望過了,此處並沒有衛州的身影。
「他啊,倒是不在此處。」
衛州確實隨承微入城,原本他是不願意帶人的,畢竟進來就是破陣,奪靈劍的作用確實很克制陣法,但衛州不過元嬰中期,不可能拔苗助長到能與丹陣匹敵的程度,自然也沒必要入城一遭。
但霧山這傢伙給他來了個先斬後奏,進來後他察覺到拖了個小尾巴,就把小尾巴放外面了,衛州倒也不強求,這會兒估計在外面營救百姓吧。
「你們沒遇上?」
聞敘搖頭,在察覺到這雪的意義之後,他就不敢拖延功夫,否則以他們三人的修為,只會越拖越艱難。
「那雪是王繼文這老小子弄出來的,他在舉全城之力供養這副劍胚,你應該能察覺到魔胎的存在吧?」那已經不能稱之為魔種了,魔種只會寄生,而魔胎一旦降生,勢必生靈塗炭,這是承微都不願意看到的。
大難將至之時,無人可以倖免於難,哪怕他是天地間唯一的一條龍。
「原來是魔胎,那弟子……」的金光還能起作用嗎?
「你先不要著急,急則生亂。」承微輕聲道,「容淵城並不是王繼文的一言堂,以他的能力也做不到將所有人玩弄於股掌之間,看到那些正在被奪靈的煉器師了嗎?他們看似心甘情願,但多數都沒這麼大義凜然,是王繼文以手段脅迫他們獻祭。」
聞敘一訝:「竟還有這等潑天的手段?」
「不過是乘人不備、下了迷魂咒而已,畢竟這天底下像王繼文這樣的瘋子,其實並不多,他不過是出其不意才讓這麼多人遭了他的算計。」
畢竟誰也沒有想到,從不過問雜事、一心煉器心無旁騖的容淵城坊主竟是個已經執念入魔的瘋子,有時候瘋子裝人的時候,還是裝得挺像模像樣的。
聞敘聽明白了,師尊的意思是先斷掉那些供養魔胎的靈氣,以此來阻止王繼文的計劃,可這些陣法都在火山內壁之上,一旦破壞,這些被索取靈力過度的煉器師……還有命活下來嗎?
他忍不住看了一眼春舟,好友定然是不希望見到那一幕的。
「不,這樣效率太低了。」
聞敘順著師尊的目光看去,隨後立刻意會:「……弟子試試,並不保證成功。」
既然在師尊面前夸下了口,眼見陳最不敵,聞敘立刻拔出折風迎面而上,他倒不是不想用風劍,純粹是最近吃了依賴風的苦頭,所以還是以折風為主。
「你的劍,看上去實在不怎麼樣。」王繼文見到這把粗俗、普通的劍,只覺得這些小兒真可笑,他是煉器宗師,這把劍用的什麼材料、是如何鍛造而生,僅一眼他就看了個七七八八,「別說你一個元嬰它配不上你,就是金丹,使這般低賤的劍,本坊主看著都覺得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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