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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是卞春舟的虔誠祈禱起了作用,三人挖了大概一日夜之後,終於找到了地圖上所示的「眾鼎閣」,也就是城中赫赫有名的煉神器之地,因為它地處開闊之地,周圍全部空地,所以在沒有參照物的情況下,他們才不得不花費了這麼長時間。

「天呢,我手都要凍僵了。」保暖符都感覺有抗體了,能夠維持的時間越來越短,卞春舟知道,自己畫出來的符籙靈力越來越淺了。

這並不是一個好的徵兆,這雪看似綿軟無力,卻在無形中消耗著修士的靈力,奪取修士賴以為生的謀生手段,幸好還有聞敘敘分的玉榕果,要不然他都不敢繼續畫符了。

「眾鼎閣」三個字在風雪之中若隱若現,這迷陣覆蓋的範圍好大,而且外頭冰雪肆虐,裡面竟有股若隱若現的熱意傳來。

「那是煉器火爐之力。」聞敘在煉器峰呆過很長一段時間,在蒙眼狀態下,這股熱意對他來講並不陌生。

卞春舟是水火靈根,說實話他雖沒感覺到這場雪帶給他的情緒壓力,但興許是空氣中水火靈氣的不對等,他其實也能感覺到丹田之中元嬰的不安焦躁,瞧瞧,小元嬰手裡的化學教科書都快要拿倒了,而在窺見這一絲熱意之後,體內的水火平衡幾乎是在瞬間得到了滿足。

如此可見聞敘敘說得沒錯,那確實是靈火之力,只是能與外界的水達成此等平衡,這靈火恐怕……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卞春舟想,這種情況下如果真能煉製出東西,怕不是真如陳最最所言,會是一把魔兵吧?

而正是此時,聞敘終於接到了師尊的傳訊,竟只有一個字:走!

字越短,說明師尊的情況越是危險,居然是連師尊都無法解決的情況嗎?聞敘眼中露出震驚之色,不過這一幕……好像有些似曾相識,上一次君師叔在名宣城也是這麼說的。

但那時君師叔對他的情況並不了解,而師尊,聞敘自問在師尊面前沒有任何的秘密,師尊既然要他走,那麼——

至少此刻,他們不宜進入。

「走——」

聞敘的決定下得很快,但風雪忽然在一瞬間加重了,原本稀稀拉拉像是粉塵一樣的雪,忽然大朵大朵地落下來,而且顏色越來越濃,天地之間,竟讓此刻的雪染上了血色。

風卷著雪塊,竟是將他們全部圍住了。

「粉色的雪?」卞春舟呢喃出聲,扭頭再看自己的兩個朋友,一個已經快要克制不住原地練刀了,而另一個——

聞敘敘,你還好吧?

卞春舟夾在喉嚨里的話沒有發出聲,因為他已經發現了,此時此刻的聞敘敘絕對不太好,這雪在影響聞敘敘的道心、神智乃至是神魂。

這太不妙了,隊伍里的腦子和武力都快要離家出走了,他一個文弱的符修還能扛起家裡的一片天不成?

卞春舟只覺得肩頭一沉,卻並沒有第一時間去接近聞敘敘。

他還記得聞敘敘的交代,只要眼睛上的緞帶還在,就還沒有到真正失控的邊緣,而且陳最最還能溝通,他現在最要緊的是把兩人帶離這片粉雪之地。

在沒有找到行之有效的破解辦法之前,不能再讓聞敘敘和陳最最淋雪了。

雖然不清楚自己為什麼完全不受影響,但管它呢,卞春舟覺得自己的腦子不需要去思考太多這種信息,先撈人要緊!

聞敘此刻確實非常不好受,他的靈力是非常純粹的風靈之氣,當周遭的風雪將他裹挾,密密扎扎的負面情緒幾乎是在瞬間湧入他的身體,他此刻方才明白,這些怨念、痛恨、無助、憤恨的扭曲情緒,全部來自於葬身在白雪之下的容淵城百姓。

而如今,它們隨著風,一股腦兒地沖入他的體內,他不痛苦難受才怪了。

聞敘在察覺到的瞬間,就直接用靈力切斷了對風的感知,但哪怕如此,他所受到的衝擊也非同小可,而他很快就發現,金光……可以消融、超度這些扭曲負面的存在,但金光的數量是有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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