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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僅伸手撣了撣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你在說什麼,你我父子親緣難道不是你親手斬斷的嗎?如今倒是搖尾乞憐來了,其實……你早就應該聽過我的名字的,我隨母姓,單名一個僅字,是不是有些耳熟?」

鄭僅?雍璐山、天驕榜、元嬰,一個個字眼幾乎要將朱敞整個吞沒,怎麼可能!不過是一個被他放棄的兒子,怎麼可能擁有如此聲名!

「那就殺了我!殺了我!你個弒父的東西,我看你還有何臉面苟活於修仙界!哈哈哈哈哈!」

第377章 破破

「就這麼嫉妒我嗎?」鄭僅的話就像是利刃一般, 刺入朱敞最薄弱的痛處,將他最醜陋的地方剖開來凌遲在陽光之下,「你可能誤會了你現在的處境, 朱敞,百草閣被滅門了,今日之後,百草閣即將聲名掃地, 你萬般算計,卻必將受千夫所指, 我殺你,那叫大義滅親,我為什麼沒有臉面活著?」

朱敞氣得嘔出了幾口發黑的鮮血:「你這個孽障!你胡說!」

「胡沒胡說,你自己心裡清楚,再者……以前我還小,還會被你所謂的望子成龍話術哄騙, 但後來我離開了名宣城,看到了天地之廣、人心之醜陋, 朱敞, 你想要生下天賦極好的木靈根子嗣,難道真是承你意志、光大朱家門楣嗎?」

被賣掉的時候,鄭僅尚小, 彼時他還痛恨朱敞、痛恨朱家所有對他遭遇視而不見的人, 但後來他拜入雍璐山、修行煉器之道,漸漸就釋懷了,不是不恨,而是覺得那樣的生父實在太拿不出手,再者親緣既斷, 便沒什麼再見的必要了。

可如今朱敞瀕死,像一條落水狗一樣趴在他的面前,鄭僅發現自己心裡還是有些話想要不吐不快的:「不是的吧,其實你是想要奪舍,對吧?」

朱敞並不是一個難懂的卑鄙小人,他的心思其實都很好地寫在野心之上,修士想要逆天改命,無外乎就那麼幾種辦法,而以朱敞之能力,能做到的只有歪門邪道。只是這人能力卑微、膽怯如鼠,不敢對著別人出手,只會在家裡對著子女伸出罪惡的屠刀。

「可惜了,你也有過四靈根、三靈根的子女吧?他們現在還好嗎?他們之中不乏有木靈根的吧,可是你覺得他們的天賦還是不行,對吧?」

朱敞自己就是五靈根,五靈根修行之艱巨,非大毅力者不可攀爬頂峰,而且既然要奪舍了,自然就要奪最好的。

「你嫉恨我,是不是因為我是單金靈根,而非單木靈根?」

這才是深藏在朱敞心中最醜陋的惡念,鄭僅是他賣掉的第一個孩子,他最討厭這個孩子了,明明才那麼點年紀,望著他的眼神就跟那些高高在上的大能一樣,他痛恨自己的無力,又憎惡兒子的天資。

於是當有人向他示意可以用這個兒子換取修行資源之時,朱敞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就答應了。

為什麼呢?

因為他不願意看到這個兒子扶風而起,他要此子墜入泥潭,比他還要輕賤。旁的天之驕子他奈何不了,他的親生兒子難道還奈何不了嗎?

至於朱家的未來,當然得由他來撐起,彼時的朱敞想得極美,他才一百歲出頭,築基壽兩百,他既然能生下一個單靈根兒子,百年之內,如何會生不下第二個呢?

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自打他親手將這個孩子送走之後,他之後依舊是子嗣不斷,可都是凡夫俗子,連他都不如,他如何看得上!

「是又如何!是又如何!」

朱敞瘋狂著大笑,左右他也沒命活下去了,淬毒的話幾乎是奪口而出:「你本就是我的兒子,我想要如何處置你,當然該我說了算!你憑什麼逃走!你憑什麼!」

鄭僅輕輕嘆息了一聲,也不知道是嘆什麼,他單膝坐在地上,隨口道:「何必如此激動呢,你當初若是對我好些,你也不會落到如今這般下場,結丹很難嗎?你當初若是沒有賣掉我,你我之間的親緣尚在,我怎麼的都得送你一場前程,分明是你自己親手毀了自己的前途,怎麼還要來怪我呢?是不是……後悔沒有奪舍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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