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就要結嬰了?」
陳最臉上第一次出現錯愕的神情, 被突然而來的力量送到海面之上也就算了,怎麼好端端卞師弟還要結嬰了?以他的腦子,根本沒辦法處理這麼龐大的信息量。
「他那靈根, 現在結嬰真的沒問題嗎?」
連陳最都知道,卞春舟的水火靈根需要循序漸進、不能操之過急,聞敘當然更是清楚:「春舟是為了救我們。」
「啊哈?我需要他救?你們到底在城主府里搜到了什麼?」陳最想破腦袋都想不到,到底什麼情況能將聞敘和卞春舟逼成這樣。
聞敘簡單說了一下他們的遭遇, 陳最聽得兩眼發懵:「還有這種事情?那怎麼辦?他現在結嬰,真的沒問題嗎?」
「春舟比我果決。」聞敘開始反省, 他是不是真的少了一些修士銳意進取的血性?當他面對險境之時,他第一反應永遠是最為穩妥的處理辦法,以至於結嬰這一步,春舟比他的反應更快。
陳最直接氣笑了:「他這種時候倒是果決了,你也不攔著點!等他結嬰成功,我非要打得他爬不起來不可!」
「嗯, 我支持你。」
修仙界渡元嬰劫是六道劫雷,他們從前歷練之時, 曾經圍觀過不少金丹修士渡劫, 有人成功當然也有人失敗,以他們金丹期的修為來看,其實結嬰看著就是修士更耐劈了一些, 不是身在其中, 也不知道到底是如何化丹成嬰的。
明明修仙界那麼多的高階修士前輩,卻沒有一點切實具體的結嬰策略,可見結嬰這事是順遂、圓滿之境,而非刻意屈就、硬凹金丹成嬰就能成功的。
事實上,在今日之前, 卞春舟一直認為他們三人之中,最先嘗試結嬰的不是卷王陳某就是卷王聞某,他個人對於修為的進取心確實欠缺,加上靈根的特殊性,註定了他不能急於求成。
但現在不是情況特殊嘛,人嘛,無端勇一次也無所謂啦。
在雷劫蓄力的期間,卞春舟看著滾滾涌動的天地力量,心裡不是沒有害怕的,渡金丹劫的時候,他心中是有幾分底氣在的,他也知道兩個好友肯定也在拼搏努力結丹,而且他們還一起約定要去聞敘敘的家鄉,他甚至沒想過失敗的可能。
但結嬰,抱歉哈,他確實是底氣不足。一來他到達金丹巔峰的時間太短了,其實也就是前幾天的事情,加之他根本沒想過水火靈根在跨越元嬰劫後該如何修煉,就……失敗的可能性極高。
須知道,在他之前,水火靈根最高的修行記錄也就是止步元嬰雷劫,換言之,如果他此番能夠成功結嬰,他即將……創造歷史。
好一個打破修仙界歷史記錄啊,卞春舟興沖沖地想,人嘛,偶爾痴心妄想一下也不過分吧。不過如果痴心妄想很難實現,那他至少得在雷劫之下活下去,哪怕拼著境界倒退,只要活著,就還有希望。
卞春舟想得很開,至少此刻他們不會被合體期的魔一把掐死了,這就是他賺了,而且他還英勇保護了聞敘敘和陳最最,簡直大賺特賺,所以能不能成功結嬰,無足輕重啦。
重在參與就行,不行的話,以後天天給老天爺上香,求老天爺再賜他一次認真渡劫的機會。
成功地給自己做完心理疏導,卞春舟深吸了一口氣,雖然還是有點害怕,但好在已經不多了。趁著第一道雷劫還未落下,他將儲物戒里所有的符籙和丹藥都取了出來,幸好他平日裡喜歡囤貨,要擱陳最最倉促結嬰,肯定哭都沒地方哭。
正適時,第一道醞釀的劫雷終於破勢而來。
誰也沒想到,在丹香城如此危急的關頭,居然還能有人頓悟突破、臨危渡劫的,甚至還是在海上渡元嬰劫,周遭大部分的修士都忍不住後退,生怕自己被雷劫波及到。
可大家也沒有退得多遠,畢竟大家也想看看到底是哪個猛人居然要在這種情況下渡劫,是覺得逃不出去了,所以乾脆渡劫試試,還是另有謀劃、與出去有關?
一時之間,海面之上倒是和諧無比,大家都在靜靜圍觀一位元嬰修士的誕生。
而被萬眾矚目的渡劫人,心態可能比某些圍觀人士還要平穩,畢竟只要將自己的心理預期拉到最低,人就不會有過高的期待,反而能夠將更多的心力投入到渡劫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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