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正是此刻,外頭傳來了激烈的敲門聲,像是帶著十足的火氣一樣。聞敘站得最近,便轉身去開門,卻見是個梳著男子髮髻的……女修,身上有股隱隱的佛香,與不釋身上的氣味有些相似,卻又有些細微的不同。
這位女修,難不成也是佛修?
「請問道友是有何事敲門?」
女修容貌柔美秀麗,眉宇間卻帶著堅韌,她見開門的人是個男修,眉頭的緊蹙甚至更深了片刻:「王力那個蠢人是不是在這兒?」
沒一會兒,女修就見到了包得嚴嚴實實的王力,她起先還帶著點擔心,見他好生活著,登時聲音都亮了三分:「你是不是耳朵不好使啊!我都說那是我自己的事情,黃奇玄我自己會殺,你是聽不懂人話嗎?啊!王力你現在這幅樣子擺給誰看!」
「我……」
「我什麼我?當初的事,我都說沒有怪你,不是你,也會有其他人,他姓黃的不做人,跟你有什麼關係?你都多大歲數了,上了雲端台,就是個人的事情,當初我上雲端台,是我自己要上,而不是你一兩句話就能動搖我的決定!」
一連串地輸出,王力更不敢說話了,只覺得自己果然是把事辦砸了。
「多謝三位救了他,他的醫藥費多少?我來替他付。」
女修行事雷厲風行,強行給陳最付了藥錢,揪著王力就離開了落鳶樓,完全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那女修……」
「什麼?」
陳最眼中充滿了戰意:「她是個元嬰。」
卞春舟瞭然,明白了,這是手癢想要跟人打架了:「行了,知道你今日沒打過癮,明日請早吧。」
陳最的臉愈發臭了,今日何止是沒打過癮,觀戰都觀得十分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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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明莊依舊毫無下落,殳家那邊也沒有任何消息傳來,卞春舟也不好催促,只能跟著兩位好友早出晚歸,直到這一日,他接到了來自夢姨的傳訊。
「找到了?」
卞春舟點了點頭,臉色卻並不十分好看:「殳家主說找到了,但那位鍛造大家已經隕落,且他與殳家本家並不十分親近,能夠找到的線索很少。」
聞敘心想,以殳家在平水城的勢力,這麼點消息居然要找這麼久?
「可有提那位鍛造大家的名諱?」
「信中沒說,怎麼了?」相處久了,卞春舟能夠很輕易地察覺到聞敘敘話語裡的情緒,「你覺得,殳家主對我有意隱瞞?可這沒有必要啊,我只是想要找一些有關於我父親過往的信息而已。」
他便宜老爹,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築基修士,殳家主那麼厲害一人,對他隱瞞這個作什麼?這完全沒有任何道理。
而且他能看得出,這位家主對他的愛屋及烏。
「你說得也有道理。」聞敘雖然這麼說,但他顯然心中還是存疑,「皓月秘境,是不是快開了?」
「嗯,再不開,陳最最就要十連勝了,到時候就是他師尊都拉不住他挑戰黃奇玄。」
聞敘倒反而還好:「他不是王力,不一定打不過黃奇玄。」
「他那個莽夫,哪接得住那種陰詭……」卞春舟說著說著,忽然品出了聞敘敘話語裡的意思,「也對,陳最最思維直白,沒那麼多顧忌,如果是幻術,在他面前幾乎是沒什麼用的。」
唔,有時候頭腦空空也不是一件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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