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吧。」更多的是,他不會再回來,自然沒必要驚動從前認識的人,雖然那些人估計也不太在意他的死活。
卞春舟有時候卻是敏銳得不像話:「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仇人的下落?」
聞敘笑笑:「瞞不過你,確實有一些頭緒,走吧,陪我去訂做一身書生長袍吧。」
卞春舟聞言,立刻追了上去:「不是吧?你真要去參加科舉?都這麼久了,你還記得?你這麼妖孽,讓其他人怎麼活啊?」
聞敘失笑,這都哪跟哪啊:「裝裝樣子不會啊,你和陳最剛好給我當護衛,如此這般,卻是不用當沒名沒姓、惹人憎惡的江湖遊俠了。」
卞春舟輕哼一聲,不服氣道:「怎麼,讀書人就這般金貴?」細數起來,他也是過五關斬六將的名牌大學生,就是在修仙界,他上的也是知名院校雍璐山呢。
「不錯,本朝重文,讀書之氣蔚然成風,我好歹也是舉人之身,過城門享特權的。」
好傢夥,這難道就是另類的學好數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嗎?學生悟了。
「不過做一身怎麼夠呢,多做幾身,小爺有錢!」卞春舟拍著胸脯,拉著兩個友人往前走,「陳最最你也多做己身,普通衣物不比法衣,你練刀能稍微克制一些嗎?這家裡就是有金山銀山,也禁不住你這麼耗損的啊?」
陳最卻是極為委屈:「這衣服跟紙似的,我走兩步生怕都扯破了,你還想如何?」
……瞧把孩子委屈的。
三人出了碧洲郡,一路北上走的路恰好是當年聞敘走過的路,當年他孤身一人,雖是看遍江南百景,卻覺得外邊的世界不過爾爾,如今重走這條路,有友人在側,果然體悟又有所不同了。
當然,也確實有些不同了。
「哪裡不同?」
雖然卞春舟早已辟穀,但美食當前,他又已經進階金丹,自然是大快朵頤了,「不過此間百姓的精神面貌確實與修仙界的普通人不太一樣,是因為皇權統治的關係嗎?」
他對古代的了解,僅僅來自於電視劇里花花綠綠的各大王朝,最百播不膩的就是各大劇里的皇子奪嫡,那真是跟現代的商戰一樣,要多高大上就有多高大上,至於歷史上真正的奪嫡手段,他一個理科生真的不太了解。
誰能想到他還能穿越啊,早知道他肯定去輔修一下歷史學。
「不知道,我從前並不太關注這些。」哪怕他關注民生,也都是為了科舉答題,「不過九年之前,這榮河之上還要更加繁華熱鬧一些。」
「竟還要更熱鬧嗎?」哦對,聞敘敘的眼睛並不是天生就壞的,如果沒出岔子,早便是盛京城裡耀眼奪目的新科狀元。
「你怎知道我能考中狀元的?」聞敘有些好笑地開口。
卞春舟立刻捂嘴,之後又小聲開口:「我居然說出口了嗎?」
「說出口了。」陳最耿直道。
「好吧,本來就是嘛,聞敘敘你肯定有經天緯地之才啊,在我心裡,你就是當皇帝都是使得的!」
聞敘:……春舟真是什麼話都敢說啊。
「這話你倘若說出去,咱們都得掉腦袋。」
陳最不解:「凡人境居然還有如此厲害的高手,竟能砍得了金丹修士的腦袋?」
卞春舟:……
「而且皇帝有什麼好當的,修仙界都沒有皇帝了。」
聞敘心想,確實沒什麼好當的,但凡人境沒有靈氣,人們無法修行,皇權就是天底下最大的權勢和良藥,權勢動人心,倘若他沒有入門修行,在知道自己有帝皇命格後,以他的性格,勢必會下場一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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