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春舟想到這裡,有些回味過來了:「潛雲香的採買,勢必涉及大筆的靈石支出,哪怕仙廟內只有部分燃香是潛雲香,價格也必然不菲,賀知卓他是不是根本查不了這個燃香?」
「你倆在說什麼呢?什麼燃香?」陳最有些狐疑地往裡敲了敲,「你不會是又撿了什麼麻煩回來吧?」
這個又字,用得就很靈性。
聞敘心想,連陳最這個木疙瘩都能隨口猜到,春舟這一月的日子肯定過得非常精彩:「是遇上了一些事,若是要動手,肯定第一個找你。」
「沒問題,有你在,我放心。」
說完,就提著刀風風火火地離開了。
「他他他他——什麼意思啊他!」卞春舟氣得結巴,「我哪裡叫他不放心了?」
聞敘:……你倆,也就半斤八兩吧。
「賀知卓他能查,他姓賀。」
卞春舟一秒被吸引回來:「可他只是旁支而已。」
「但衛家仙廟姓衛。」所謂有人的地方就有鬥爭,七家同氣連枝、從無齟齬這種說法,騙騙小孩子就算了,涉及到一切權柄的東西,最經不起考驗的就是人心。
或許城中,有人巴不得衛家仙廟被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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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天黑風高,今日的白固城在熱熱鬧鬧的秘境消失後,迅速墜入了沉寂。
上半夜一過,不知幾時居然飄起了細雨,隨後細雨漸漸變大,成為了一場傾盆大雨。雨勢來得很急,聞敘打從來到修仙界,大部分時間都待在雍璐山上。
雍璐山宗門內有護山大陣,即便下雨,也只會下在局部需要降雨的區域。
這應當是他在來到修仙界後,見過的最大的一場雨了。
雨直接連成了線,一針針刺在地上,濺起無數的小坑,又很快被其他的雨絲刺破,如此天地之間,似乎都被雨幕包圍,此地就像是一艘孤舟一般。
這樣的雨夜,聞敘心想,或許是很適合做一些鬼鬼祟祟的事情,比如……有人就迫不及待,來雍璐山的地盤造次了。
聞敘沒想到,這個「瘋子」牽扯這麼大,大到有人居然不惜對雍璐山的地盤出手。
但既然有「客」盈門,哪有不開門見客的道理。
大家都是修士,聞敘都察覺到了,沒道理隨行的歲長老會不知道。
「小師叔祖,你們白日收留的人,看來是個麻煩。」
歲長老本人雖然鹹魚又很怕麻煩,但雍璐山出來的,就沒一個能夠容忍他人挑釁到雍璐山頭上的:「此人與我修為或在伯仲之間,還請小師叔祖小心。」
那就是金丹中期修為了。
「還請長老小心。」
「無妨,我就知道,多留必然生是非。」天之驕子的成長,多半不可能風平浪靜,某種程度上而言,歲長老也蠻同情小師叔祖的,雖然天賦卓絕,但勢必修行一道也會經歷常人無法估量的危機和險境。
歲長老話剛說完,臉色卻忽然一變:「不好,不止一個金丹!」
聞敘瞬間睜開眼睛,雨幕之中,影影綽綽地出現了一個身影,此人看著身材並不高,一身黑色,隱沒在雨幕之中,若不仔細看,確實不容易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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