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統拿下不敢誇下海口,但是不被抓住,那還是比較有把握的。
「啊啊啊啊,對面那個玩土的好煩人,我第一次發現土靈根這麼討人厭!」
「……那個丟符的也沒好到哪裡去,太有靈石了吧,這麼消耗出去後能夠回本嗎?」這話明顯帶著些許酸味了。
但事實上,這人倒是錯怪卞春舟了,他之所以如此賣力,一則是不想拖團隊後腿,二來是他不想輸給林淙淙,他相信,林淙淙這次如此「花枝招展」,勢必也有在昭霞陛下面前表現的意思!
不行,闖塔可以輸,昭霞陛下的選秀絕對不行!
本著這樣的心態,兩人隱隱別著一致對外的苗頭,以至於都把大開大合、攻擊火爆的夏瑛襯托得眉清目秀起來。
但夏瑛倘若是真的眉清目秀,她手裡的照灼劍就不會是如此的暴脾氣了。
對於陳最而言,這十二時辰簡直彈指一過,甚至還有些不太過癮,可對於他的對手而言,就比較磨人了,甚至……如果再久一些,恐怕道心都要偏移了。
他真的盡力了,沒有被對方一刀干趴下,已經是他拼著傷也要找臨時同伴救援的結果了。
陳最對此,極度不滿意,他提著刀不甘心:「失敗了,我們再來一次!這次我肯定抓住你們!」
夏瑛趕忙拉人,畢竟再不拉,她怕對面的對手要氣得自爆而亡了。但把人拉住的一瞬間,那強大的蠻力差點兒把她帶倒,她忽然就……有些懂小師叔祖的苦了。
已經默默收回了手的聞敘:……倒也不必。
「你拉我做什麼?」看上去心情還怪難受的。
「別問,問就是小師叔祖讓我拉你的。」
陳最這才勉強收力,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模樣。
十二時辰已過,這場闖塔自然是已經分出勝負了,不過塔靈這一次並不急著結束,也沒有第一時間送他們離開。
剛好除了陳最之外,其餘九個人都需要一些恢復靈力的時間,便直接如同「楚河漢界」一般,各自找了營地休憩。
然後,吳放就成了「楚河漢界」的叛徒。
「吳道友,剛剛都沒打招呼,沒想到我們又見面了。」卞春舟高興地招手,一副剛才他們沒有經歷一場持久鬥法一樣。
剛剛差點兒就聞敘被撂倒、甚至懷疑自己給人當了一日免費悟劍對手的吳放勉強抬了抬手:「是挺巧的,居然又見面了。」
他以為的再見面,體面、友好又談笑風生,現實是,卞道友的天才隊友差點兒重擊他的劍道,如果不算修為上的差距,他修行了幾十年的連水榮山完全比不上對方六年的劍。
那種將劍意刻入呼吸的和諧感,是他一直以來追求卻強求不來的東西。
不得不說,吳放有些沮喪,驚雷山莊的師兄師姐至少成長得有跡可循,可六年啊,才六年就直接將他幾十年的劍踩在了腳下,這種被天賦強力碾壓的感覺,就像是在明晃晃地告訴他,他不配繼承曾曾祖父的道統一樣。
聞敘察覺到吳放的低沉情緒,正在猶豫要不要開口,旁邊一向不怎麼會說話的陳最卻忽然開口了:「我覺得,你不應該學劍。」
吳放猛然抬頭:「你胡說!」
陳最的語言體系自成一派:「我不會看錯的,你和這傢伙的劍,根本不是一個東西,我還在奇怪,你為什麼會想不開去學劍的?你根本不是學劍的料子。」
卞春舟直接一個捂嘴:「你別說了,你給我閉嘴!」
陳最就不說了。
吳放卻是情緒激動起來,或許說,他的心情早已在方才十二時辰的打鬥中攀升到了頂點,現下只是被陳最的話直接點燃了而已:「你讓他說,我為何不是學劍的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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