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可惜,它們只是受怨念驅使的污濁之氣而已。
一直等到上面的趙企長老搖人解決了村裡的兩百金丹、又捏住了這棵樹的生機之處、將其控制住後,四個人才總算是被全須全尾地撈上來。
趙企一看四個人都沒事,心下也鬆了一口氣:「小師叔祖,下次您出門冒險,能不能通知一聲?」
聞敘:……
「還有你們兩個,底都未探就盲目前往,此次算你們運道好,下一次難道也能如此好運?等回宗門後,交一份檢討到戒律堂,不少於兩千字。」
救命,卞春舟和向禾齊齊在對方臉上看到了這兩個字,但此事確實是他們魯莽,這懲罰他們得認。
至於陳最,趙企懶得搭理這塊木頭,只有條不紊地繼續處理接下來的善後工作。
「她們……」
「你還關心她們呢?」趙企看了一眼這位運氣不太好的卞姓弟子,「她們體內的生機早已斷絕,此時能夠行動,不過是憑靠這棵樹的驅策,等事情結束後,她們的魂魄會去往生的。」
原來真如聞敘敘說的一樣啊,可聞敘敘究竟是何時察覺到的?
「從找到你、救下你的那一刻吧。」聞敘相當坦誠地開口。
卞春舟驚呼:「這麼早?你怎麼發現的啊!」同樣都是人腦,怎麼還出廠設置如此不同呢!這不科學啊。
「那時候只是懷疑。」聞敘摸了摸鼻子,「當時陳最出手飛刃救下你時,他說那人就是你們在菡萏閣遇上的老婦,所以毫不猶豫對她出手,但你們忘了嗎?」
「忘了什麼?」
「陳最修為堪比築基期,但她們這些人卻個個強如金丹,奇怪不奇怪,她居然沒能躲開飛刃,甚至被一刀穿心了。」聞敘起先就從向禾口中得知,這群村民在村中修為堪比金丹,所以早在準備營救時,他想的就是取巧,而不是硬攻。
但不得不說,陳最的手太快了,春舟的險境也完全不給他智謀營救的時間。
他當時已經做好了失敗的準備,卻沒想到居然成功了,聞敘當時的心神全部都在祭台之上,自然不會錯過任何一個人的動作。
「就不能是我又強大了嗎?」陳最不服氣道。
聞敘卻搖頭:「不,我清楚地感知到,她那一瞬間身形動了動,很快卻又復位了。」
「她在尋死?」
聞敘轉向春舟:「或許,她尚有一念之仁。」
哪怕是再陰暗的生物,被春舟這樣熱心赤誠之人照耀一下,也會想要做點好事的吧,聞敘並不知道那個老婦怎麼想的,但她確實沒躲,也因為她沒躲,他們成功在驚險時刻救下了春舟。
「還有……」
「還有?」這世上最可怕的事情就是,你什麼都沒發現,而你同伴不僅發現了,甚至還能列舉出一二三條來。
「還有,我和陳最在來之前,在方家坳的鎮上打聽到了一些消息,凡是娶了小樹村女子的男人,輕則半道橫死,重則祖墳湮滅,什麼容顏常駐的手段,需要連祖宗命數都吸乾啊?那靈樹編得越具體,就越不可信,反之,自然就能佐證我心中的猜測。」
「再者,謊言就是謊言,經不起事實推敲的。」
自打小師叔祖入門後,向禾就一直有聽到其天才之名,什麼宗門大比啊、五宗大會啊,乃至於最近的三年築基,確實很有天賦,但她一向覺得自己也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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