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給!」
明靈醫趁勢,以一個極度扭曲、超越人體力學的姿勢躲過了所有打手的圍捕, 隨後他翻身下樓, 幾個起落竟全沒了人影。
「還不趕緊去追!」
然後,哪還追得到人啊,姓明的再不濟也是鍊氣一層的修士,都逃出碧玉樓了,哪還能被幾個凡夫俗子抓到啊。
「他既跑了, 那您就替他付帳吧,我看少爺您穿金戴銀的,都點得起這仙家姑娘,想必也不缺這一萬靈石。」
……碧玉樓的打手好大的口氣啊。
卞春舟立刻後退一步,將背著大刀的陳最露了出來:「你們碧玉樓好大的口氣啊,區區一萬靈石,這種話也虧得你能說得出口,怎麼?你在教本少爺做事?」
「哎喲哎喲,這是怎麼了?少爺您是不滿意簪雪姑娘嗎?」
鴇媽媽聞訊趕來,見這番劍拔弩張的架勢,當即就開口,「你們幾個,怎麼做事的?貴客登門,你們就這個態度?再叫我發現你們這般,可沒你們好果子吃!少爺能是缺那幾個錢的人嗎?怪道最近生意都差了些,原是請了你們這幫不中用的東西!」
「還不快給客人道歉,擾了客人雅興,可知道錯了?」
卞春舟:……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就是想盡辦法從他兜里掏錢唄。
「對不起,是小的們冒犯少爺了,只是方才逃單的客人,點了樓里最貴的酒水天香釀,李媽媽你是知道的,那酒可不是凡品,小的們也是賠不起啊。」
原來這鴇媽媽姓李,她一聽竟是天香釀,眉頭也蹙了起來:「沒追上?」
「是啊,李媽媽您有所不知,那逃單的客人是這位少爺的表哥,這親戚之間,我還以為多少有點情分的。」
卞春舟已經在心裡怒罵傻叉靈醫一萬遍了,但心頭的怒火依舊燒得旺盛。
「別看我,你看我幾分長得像冤大頭?」
李媽媽有些拿不準這小少爺的路數,但天香釀敢賣這天價,自然有其價值,樓里存貨也不多,攏共三瓶天香釀,今日折了一瓶,不可能就這麼算了。
「今日本少爺是來你們碧玉樓找樂子的,不是來被當樂子尋的,你們碧玉樓打開門做生意,還帶這麼強行叫人付帳的?親兄弟還明算帳呢,他不過就一個我家打秋風的遠房親戚,也配本少爺替他付帳?他跑了不要緊,我知道他在哪兒,你們去尋他要帳便是。」
還以為這位小少爺很好騙呢,沒成想竟還是個心有成算的。
這會兒樓里正熱鬧著呢,她也不想鬧得太難看,再者這位小少爺還不準備走呢,等之後再作計較也不遲,想到此,李媽媽揮退了打手,甚至還笑著叫人補了糕餅清酒過來。
不過卞春舟和陳最沒有看到的是,李媽媽在兩人轉身的時候恭敬地向簪雪姑娘點了點頭,這才扭著腰款款離開。
再次回到雅間坐下,卞春舟已經汗流浹背了。
「你實不必如此,若你要離開,我可以帶你出去。」陳最不解地開口。
那豈不是空手而歸,還倒貼兩塊靈石?那多虧啊,卞春舟擺了擺手:「真晦氣,來這裡都能遇上他,下次別再叫我看到他,否則我必要打斷他三條腿!」
陳最:「……你氣糊塗了,人哪有三條腿的。」
卞春舟乜了人一眼,哦對,這還有個十八清純男大呢:「你不懂,乖,玩去吧。」
「他不懂?你就懂嗎?兩個乳臭未乾的小子,此刻竟還不知——」
說話的是簪雪姑娘,她生得冷清,一把嗓音也如同冰雪拂過一般,冷淡得緊,倒是非常符合常人對於天上女仙的刻板印象。
「不知什麼?」
「不知即將大禍臨頭了。」
卞春舟眼睛微微眯了一下:「什麼大禍?你講清楚,你們碧玉樓就是這麼恐嚇顧客的嗎?」
「恐嚇?這不是恐嚇,只是告知事實而已。」簪雪忽然換了副表情,略有些曖昧的燭火下,竟叫卞春舟又有了心驚肉跳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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