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簡瑤抬眼看了眼傅焱，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還是她想得太多，她覺得傅焱比起兩個月之前瘦了很多。

說到這裡他們倆都心知肚明了，也沒有必要再試探下去了，簡瑤直接開口問：「你對小雨是認真的嗎？」

「認真的。」聽到這簡瑤這麼問他傅焱的心裡很平靜，簡瑤知道後的反應好像跟他想像中的不一樣，他還以為簡瑤會接受不了，他不知道簡瑤是什麼時候知道的，至少現在看來簡瑤的反應比想像中的要平靜。

幸好。

傅焱的回答在簡瑤的預想之內，她的語氣平靜得可怕，「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們分手了小雨應該怎麼辦？小雨只有我們兩個親人了。媽媽相信你不是一個草率的人，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我也不會追究到底是誰先開始的，是誰的錯。」

簡瑤的聲音有點哽咽，「阿焱，我要你發誓。」

「你這輩子都不會跟小雨分開，這輩子都會愛小雨，照顧他一輩子，你能做到嗎？」

「能做到。」

「你跟我保證並不代表什麼，我要你當著葉雨笙的父母的墓碑前發誓，你敢去嗎？」

「我已經去過了。」

在葉雨笙跟他坦白的那個下午，他就去了墓園，去見了葉雨笙的爸媽。

他認為是自己沒有盡到做哥哥的責任，沒有照顧好葉雨笙，沒有給葉雨笙正確的指導。因為他對葉雨笙的占有欲才讓葉雨笙走上了一條錯誤的道路。

是他讓葉雨笙的眼裡只看得見他，是他讓葉雨笙的目光變得短線狹隘。

所以他放棄了哥哥的身份，以後他想以男朋友的身份，不，甚至是愛人的身份陪在葉雨笙的身邊。

這次，他不會再失職了，他會成為一個合格的男朋友，一個合格的伴侶。

聽到這個答案簡瑤愣了幾秒，眼睛發酸，是啊，依照傅焱的性格，他怎麼會想不到這點呢，應該很早就想到了吧。

傅焱抽了一張紙給簡瑤擦眼淚，聲音很溫柔但堅定又真誠，「媽，你放心。我們不會分手的，等小雨畢業我們就去領證。媽，我永遠都不會跟小雨分開的。」

「那如果小雨想離開了呢？」

「那我會尊重他的決定，他是自由的。」

簡瑤其實沒有哭過幾次，她伸手揉了下傅焱的頭，泣不成聲，「都是我的錯，你們都是乖孩子，是我對你們的教育太疏忽了。」

簡瑤對葉雨笙一直都很愧疚，懷有歉意，他對葉雨笙永遠都比傅焱更有耐心更溫柔。

直到現在，她都還是會偏向葉雨笙，因為葉雨笙如果從這個家裡離開了就是一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