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能會是男生嗎？」葉雨笙問這話的時候抬眼看向了傅焱，又小聲地試探道：「哥哥，你可能會喜歡上男生嗎？」

見他這麼好奇，連眼淚都止住了，傅焱忍不住摸了摸葉雨笙的頭，「為什麼會這麼問？」

「因為你身邊的男性追求者好像更多。」葉雨笙對這個問題很執著，又問了一遍，「哥哥，你未來有可能喜歡上一個男生嗎？」

傅焱想了想，他好像不在乎性別，至少不排斥，於是他認真地說：「如果很喜歡的話，會的。」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聽到這個答案後他感覺葉雨笙的眼睛好像突然亮了，不再是灰暗的，而是突然一下就有神了。

「知道了。」葉雨笙的情緒已經完全平穩下來了，甚至在傅焱不知道的情況下把床邊露出來的鐵鏈不動聲色地踢回到床底下。

傅焱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語氣從始至終都很溫柔沒有半點不耐心，「既然想通了，那就睡覺吧，已經很了。」

葉雨笙抬眼看了眼桌上放著的鬧鐘的顯示屏輕輕地說了句，「對不起哥哥。」

「為什麼又突然道歉？」

「你已經很忙了，我卻因為一件小事就無取鬧，我覺得很抱歉。」

「這不是小事。」傅焱笑了笑，又繼續說，「你的事情對我來說永遠不是小事，如果以後有疑惑或者想知道的事情就馬上問我，我們不要把問題留到明天才解決好嗎？」

「好。」葉雨笙又抱住了傅焱，「哥哥，你真好。」

第二天傅焱醒來的時候葉雨笙還抱著他睡得很香，他輕輕地把葉雨笙的手臂從他腰上放下來，掀開被子下了床。

葉雨笙昨天哭得有點久，現在眼睛都還有點泛紅，傅焱想起昨天葉雨笙小心翼翼地樣子忍不住伸手輕輕地摸了一下他紅腫的眼眶，溫聲說了一句，「小可憐。」

換好衣服出來後傅焱在客廳里看見了正在吃早餐的祁隨，他愣了兩秒才問祁隨，「你什麼時候來的？」

祁隨偏頭看傅焱臉上說不清楚什麼情緒，連笑容都和以前那種吊兒郎當帶著調侃的笑容不一樣，「昨天就來的了。」

傅焱也在餐桌前坐了下來，拿起一杯豆漿喝了一口，又問：「你不是玩消失嗎？怎麼捨得出現了？」

「我總得來負荊請罪吧。」

傅焱剛開始沒有明白祁隨說的這話是什麼意思，想到葉雨笙突然這麼反常的情緒突然恍然大悟，他昨天懷疑了一大圈，甚至都懷疑他爸打電話凶葉雨笙了就是沒懷疑到祁隨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