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裡只剩一點奶油。
他沒什麼表情將盒子處理掉,喝了一大杯水去膩才去做自己的事情。
陽台的玫瑰只開了那一朵,被虞卿剪了,現在只剩茂密的葉子。
凌晨三點,虞卿打拳室的燈光還亮著,他正在打拳,這是虞卿心不靜時最喜歡的運動,機械不需要思考,身體上的疲憊會帶著大腦一起休息。
陽台上的花在星光下悄然又生出一個花苞。
熬夜的後果就是第二天虞卿起晚了,熬了差不多大半夜的他醒來的時候時鐘已經指到了一十點。
想起今天席聽還有比賽,虞卿打著呵欠從床上爬起來。
他進衣帽間,看著一排排的裙子思考,自己今天該穿什麼呢?
隨意拿了條天藍色長裙,搭配白鞋,扎了個丸子頭。
虞卿皮膚細膩白皙,幾乎沒有體毛,就連鬍子都不明顯,看著像是小絨毛。
雖然為此在初高中沒少被男生笑話,但是好處是他女裝不用化妝,只要將前面的頭髮剪下一些來修飾臉型就很完美。
因為眼下的淡青色,虞卿找了一副眼鏡,玫瑰金的眼鏡框,沒任何度數。
收拾好他水都沒喝一口就出發。
席聽中場休息時一直望向籃球場門外。
曹祿現在已經不是昨天的他了,他一眼就知道席聽在看什麼。
曹祿:「你和她發展到哪一步了?」
席聽:「虞卿。」
曹祿:「?」
席聽轉眼:「她有名字,虞卿,虞美人的虞,卿本佳人的卿。」
曹祿:「……」
行吧。
他重新問:「你和虞卿發展到哪一步了?」
席聽:「朋友。」
曹祿:「???」
他頂著三個大問號上下打量著席聽。
席聽:「看什麼?」
曹祿:「朋友?」
朋友?你都要望穿秋水了你說是朋友?
曹祿忍不住八卦:「你和她至今什麼都沒發生?」
席聽看著曹祿:「你真齷齪,背後這樣討論女生很討嫌。」
曹祿無語:「……」
「怪我問得太有歧義,你和她就沒說過什麼?或者做過什麼?我的做過什麼是指送花送禮物之類的。」
「不過到底是誰齷齪,你想到哪裡去了。」
他當時知道背後議論這種事噁心,也覺得討論女孩子不好。
他想問虞卿追了席聽這麼些天,沒表白嗎?或者席聽沒主動一點產生故事嗎?
席聽沉默。
他齷齪嗎?好像有點,昨晚牽了虞卿很久。
昨晚的事情他現在想起來還是很不真實,他只記得虞卿的手比他的小,不軟卻骨節分明,手感特別好,像玉一樣。
席聽:「少打聽。」
曹祿死死盯著席聽,恍然大悟,這是有點什麼的意思了。
曹祿真心為席聽開心:「加油兄弟。」
席聽:「休息結束了,上場。」
曹祿也沒繼續追問,他道:「這次打完八進四,我們應該能休息一天吧。」
席聽:「不會,不過決賽前能休息一天。」
曹祿:「不錯不錯,我已經在預想獎金怎麼花了。」
席聽笑了一下:「可以預想。」
曹祿知道這意思就是冠軍他們拿定了。
等虞卿趕到籃球場的時候,球賽已經過去大半。
第三節已經打完。
虞卿深呼吸,看見席聽後就對席聽笑。
席聽看著虞卿鼻尖的細汗,小跑過去從包里拿出那天虞卿放在他這裡的傘,撐開給虞卿:「太陽很大。」
虞卿拿著傘:「抱歉哥哥,今天來晚了。」
席聽又抽出紙巾給虞卿:「有事的話先忙事,球賽後面還有,不必這麼急。」
虞卿搖頭:「每一場我都不想錯過,今天錯過了開場就不能錯過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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