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峰主只是笑笑,「你這麼信任你那小徒弟,讓他親口告訴你不就是了?」
「……」
溫知寒再次垂眸,知道對方雖然仍然關心自己身體,但並不影響生氣。
「溫峰主,你也別太自責了。」
恰在此時,月影宗的一位長老也站了出來,神情中還帶著怒容,但明顯已經態度軟化了不少,沒在氣頭上了,
「哎,能說了吧?我們來找沈縱,也不是專門來捉拿他問罪的,是……確實擔憂他,也擔憂你。」
「是啊。溫峰主,你緊張過度了,你徒弟也是,不過,看你這番樣子,吾輩也算是明白你那徒兒誰都不的倔強勁兒是從哪兒學來的了,」
月影宗這次來了兩人,一高一矮,第二個走出的人手中拿著一個摺扇,明顯是更好說話的一個,
「你們二人是唯一能逃脫歸天崖的倖存者,你的安危,大家都很關心,只是你前幾日傷得太重,縱是任道友也不能有十足的把握治好你,把你徒兒給嚇著了。」
「是啊,」
大家看氣氛稍微放鬆些了,便你一言我一語地說了起來,
「奪舍的事實在太聳人聽聞了,沒有你醒來親自補全更多信息,我們反覆審問那鬼修,也問不出更多東西,就等你醒來,偏偏你傷得這麼重——」
「重點是這個嗎?!」
陳非絕急性子,等不下去了,打斷跑偏的話題站出來說道,
「重點是沈縱那小子修了魔以後脾氣更古怪了!只要是能救你的、可能對你身體好的東西,就到處去找、去搶、搶不來就提劍去殺——尤其我那兒有個寶貝,我本想告訴他你要就拿走吧,他不聽我說話!!非要搶走,怎麼著魔怔了?搶來的比我送的好用嗎??」
「是啊是啊,要只是為了問罪,他那麼明目張胆,又不打算逃跑躲藏,也不是為了一己之私,我們何須著急?」
「重點就是你徒兒的狀態不對勁,你昏迷著呢又被他連夜抱走……劫走了,誰都不讓見,太嚇人了。」
「外面都開始傳言你死了,屍體被接受不了現實的徒弟凍起來天天抱著哭了。」
「這哪兒行啊,這必須不行,我們不管能行嗎這個?」
陳非絕一跺腳,「還有你,你更氣人,我以為你死了給你燒紙那麼多天,結果你出來了活了,結果又聽說你死了,你徒弟還不人不說話,更不讓我見你一面,好不容易你出來了,我還沒高興呢——你居然以為我們是來興師問罪的!!!溫知寒,你眼裡只有你徒弟是不是?!」
溫知寒已經愣住了,眸光閃爍著,久久沒有說話。
陳非絕上來抓他胳膊,到了近處,才能瞧出他眼睛都紅了,「你命都差點沒了,剛見面就給我們跪下,要不是宗主用眼神讓我們先忍住聽你說完,我——我特麼的,非被你氣死不可!」
「……抱歉。」
「溫知寒,」
蘇長老向來嚴肅,到此時也忍不住嘆了口氣,過來將陳非絕先拉開,朝著溫知寒搖了搖頭,
「大家並不在意失竊或被搶的東西,聽聞是為了救你一命,後續賠償一下便是了,更重要的是你,你的身體因遭遇太多,又是因魔修的禁術恢復,不檢查不行。你徒弟的狀態更是令人擔憂,仿佛有些走火入魔了,如今恐怕只有你能勸勸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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