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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知寒是玄天宗最後一個到場的峰主。
除了玄天宗的九大峰峰主外,還有其它的幾個宗門前來議事。
議事的地點選在了玄天宗的主峰皈陽殿,其頂金光普照,內里大氣恢弘,穹頂極高,能容數百人。
溫知寒一進門,便瞧見了齊齊擺在地上,鋪著白布的十二具屍體。
「溫峰主,這邊坐吧。」
正前方的太師椅上,玄天宗的宗主對著他揮揮手,那是個看起來已經白髮蒼蒼的老者,眉目清明不乏威嚴。
溫知寒對著各宗主逐一問好行禮,便過去宗主身旁的太師椅坐下。
戒律堂的堂主蘇長老正坐在宗主的另一側,期間也只是和他眼神交匯了片息,便沉默地挪開了。
或許是因為死了人,皈陽殿內的氣氛很是沉肅壓抑,四周也布了蔽音的禁制,防止任何人在門外窗外偷聽。
「近些日子,許多人的宗門中都遭遇了令人悲痛的事件……」
……他記得這部分劇情,在原著中也發生過。
也許是因為他的干涉,也許是因為種種巧合或是天意,原本應當在一年後才發生的劇情,竟然提前到了今天。
在《歸途》的原著之中,各大宗門也因為種種事件,召集各門開了這樣的一個會。
溫知寒一邊聽著各宗門前輩們的議論探討,一邊回憶著原著中的細節。
這些罪行,原本是白遲辛作為『反派師尊』與各宗門中的邪修勾結犯下的,在發現瞞不下去時,便一股腦都栽贓嫁禍給了沈縱。
也是這次的栽贓,讓沈縱百口莫辯,直接導致了後來被逼墜崖、最終黑化修魔的劇情。
如今,他穿回來了,為了避免沈縱被冤枉栽贓,他已經用三天的事件搜集了邪修們大量的罪證,只等抓住白遲辛的殘魂,就能讓真相大白。
溫知寒的精神始終緊繃著,生怕在眾人圈定嫌疑人時聽到徒弟的名字,從始至終都有些沉默寡言,直到散會了,才稍稍鬆了口氣,匆忙離去。
溫知寒回到了瓊霧峰,卻沒在院內屋內見到人。
走著走著,卻瞧見了被放在外面曬太陽的離人樹。
他敲敲花盆,「沈縱呢?」
離人樹依然只有兩個葉片,小小的苗苗看起來弱不禁風,滿了半拍才晃晃葉片醒了。
【哦,你徒弟啊。】
【他應該是去了後山的演武場。】
演武場。
這是專門給修士鍛鍊身法的地方,布置了些許陣法作為輔助。
溫知寒前腳趕到了演武場,沈縱後腳回到了院內,敲了敲花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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