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蘇止支支吾吾的,不太想騙姜晴山,但又不能直說,躊躇萬分。姜晴山見他神色,瞭然,「齊宣釗給你的?」
「……算是吧。」裴蘇止道:「別管了,你快吃吧,說這是新品種,以後我們就可以自己種了吃了。」
庾飛白只管吃,不問那麼多,吃完後拿出火銃,「我沒有石彈,蘇止,這火銃送你吧。」
「別,估摸著這次沒培訓了,張兆明那裡有火藥,等咱們出去的時候你問他要一點,他會給的。」裴蘇止沒用過這玩意兒,聽說這玩意不小心會炸到自己,而且看著厲害,但使用起來可是一點都不方便。齊宣釗有一把,但他看徐遠洲幾乎沒用過這東西。
「你的千里眼可幫了不少忙,這火銃你留著防身。」拿著還能唬人。庾飛白從弟弟變成妹妹了,裴蘇止對她就沒以前那麼隨便了,客氣很多。
姜晴山吃了幾口,要拿給他娘吃,裴蘇止道:「那你可別讓我小姑瞧見了,要是瞧見了也別說是我給的。」不然小姑那一張嘴,曲寨里的人都會知道了。
「大娘還是不願意出來走走嗎?」姜晴山他娘從下了船幾乎沒出過那道房門,一直在大通鋪里睡著躺著蹲著。
小姑都有意見了,說她那塊最髒污最難聞。姜晴山每日清掃,那味道還是讓人膈應。小姑感慨,怎麼那樣一個娘會養出姜晴山這樣的好兒子。下地幹活從不叫苦叫累,伺候老娘無怨言,沒東西的時候也不會讓老娘餓著,把自己的那份省給自己娘親吃。該他娘乾的活,他自己干兩份,挖壕溝別人都偷懶,而他不,種菜挑水鬆土施肥砍樹蓋房打土方,能做的他都做。就連出去找物資,也要提前安排好他娘,把乾糧都給娘放在嘴邊,還拜託別人給他娘每日弄碗水喝。
別人就算再討厭姜晴山他娘,衝著姜晴山的面子也不會故意欺辱她,只是看不慣的人總是會說,不就是瞎了一隻眼,整的跟殘廢一樣。整天嘟囔著說有人要害她,我看是她要害別人,她要是真死了,姜晴山也解脫了。當然這話不敢當著姜晴山的面來說。姜晴山人高馬大,待人和氣。可是他們一起逃難的人是忘不了他在喪屍把他娘和孩子搶出來那種兇悍,徒手撕開了一個喪屍的四肢!
「我攢了兩棵樹了。」姜晴山道:「這次出去回來後我就打土方砌牆,我和我娘自己住。」他娘總是沒有安全感,怕光。姜晴山不是不知道有人嫌棄他娘,可是沒辦法,他娘自打離開了家就一直昏沉沉的,病情越發嚴重了,有時候還說看到他死去的爹來找她。也不讓姜晴山碰她,姜晴山那次按住她給了燒了熱水洗頭,她夜裡就一直哭。姜晴山心裡也難受,幾乎後悔帶著他娘逃出來了。也許一直待在島上,母子倆那樣活著也可以。但這個念頭很快就會被他拋出腦後。
姜晴山意志力很強,認準了目標就執行,出來後是活路,現在留在這裡也是活路。雖然艱難,但是這裡沒有那種怪物,他就算出去找東西,他娘也不會被怪物吃掉,能夠安全。再說他也看出來,大傢伙儘量再建設新的家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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