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誰呢?」裴蘇止壓根不信,「該不是你齊少捨不得我那頓飯前,惡人先告狀吧?還有,你說話就說話,別湊我這麼近。」黏黏糊糊的,怪不舒服的。
裴蘇止推開齊宣釗那張臉,「補藥,你留著自己吃吧。但這頓飯可不能少。」他伸出手,笑著,笑容明亮。
齊宣釗又湊過來,說「行。今天放學就去。」說罷他就招來外面伺候的小童,「去越鮮酒樓訂個包廂,和掌柜的說一聲。」
裴蘇止見狀,這回露出笑容,他病了這幾天,嘴巴淡出鳥來。可是母親和姐姐就是不給他吃重口味的東西,說要養養,只給他喝粥吃青菜。雖然在海島上青菜算是好吃的,但也不能一天吃三頓,三天都吃這個吧。
齊宣釗見他笑起來眉目蘇展,花濃柳艷的一張臉,心裡頭一陣悸動。他又多說了兩句,說放學後在書院外的書肆等著,他們便一起去。接著他又拍了拍前面的姜晴山,「晴山,你也要來。」
姜晴山道:「沒空。」
齊宣釗不高興了,臉色陰沉下來,「沒空,你也要抽出空來。」
裴蘇止道:「齊少,可真威風。」
齊宣釗投降,「好好,我好好說話。姜晴山,請你一起來吃飯。我們明德班有崔夫子新編的教諭,你不想要嗎?」
姜晴山看了一眼裴蘇止,裴蘇止對他眨眨眼,姜晴山又指了指裴梅生,「行。我們三一起去。」
齊宣釗看了眼裴梅生,可有可無地點頭,然後又扒著裴蘇止出去,「陪我去茅廁。」
「滾,我去過了,什麼毛病。」裴蘇止推開了齊宣釗,小臉皺著,不耐煩地說:「你快回去,我趕作業呢。」
齊宣釗又過來,「下節課明德班和你們格物班一起上射御課。咱們一起去校場等著。我新得了一把弓,先給你試試。」
裴蘇止估摸著下節課還有兩刻鐘,他不想去,「我課業還沒做完呢,你先去。」射御課對他來說吸引力不是很大。因為他沒有馬,弓箭也只能用書院提供的。每次課業考試都墊底。
好不容易打發走了齊宣釗,裴梅生又湊過來,「蘇蘇,齊少對你真沒話說。」
裴梅生很羨慕。齊宣釗這人不是他們本地人,而是從南園上城來的。他們私下裡傳言,齊宣釗應該是南園節制使家的公子。據說他祖父是義禁府的參知之一。這是一個極為顯赫的家世了,他在明德班,由崔夫子親自教授。
南園那邊還有幾個人家世不明,但都非富即貴。平日裡低調得很,也就是平日裡校場射御課能見到。也不知道他們幾個人為什麼非要來他們德博書院。不說別的,就憑齊宣釗的家世,就直接可以去弘文館。
齊宣釗很高傲,德博書院近二百名學子,沒幾個他能看得上眼的。一年前這群南園學子轉過來,德博書院就轟動起來。書院山長還特地給這群公子哥批地建造了高級舍館。當時有學子就很不滿,他們書院是有宿舍和舍監的,一些家遠的的學子和臨縣來求學的學子都能住,為什麼他們不能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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