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過多的屏蔽詞,費士蘭整理口供的時候非常費力,而那人背後的組織過于謹慎。
只是有一些地方不太對勁。
比如阮洲認為,林雪竹自始至終都是一名男性,而林雪竹卻說,自己一開始就使用了「欺騙薄紗」,自己的性別應該是女性。
又比如,現在知道阮洲確實是無辜躺槍,甚至還是受害者,可為何要殺了他,林雪竹說出的也滿是口口,能知道的只是上面的安排。
費士蘭揉了揉眼角。
而對面的林雪竹也很疲憊——或許用狼狽形容更合適。
他的眼眶已經有了裂痕,雙目充血,頭髮凌亂,且費士蘭注意到,他手腕上,檢測SAN值的儀器數值忽上忽下。
從一開始抓捕的時候,這人的精神就十分不穩定,也不知道遭遇了什麼。
「你們查我!不如去查查阮洲!」林雪竹提到那個名字的時候,像是從喉嚨里擠出來的一樣。
「我十年間從未有過敗績!你難道就不好奇為什麼他能活下來嗎?」
「你知道?」費士蘭問。
林雪竹哈哈一笑,手腕上帶著的儀器數值開始劇烈狂跳:「因為他根本不是人啊!」
是的,被抓的時候,林雪竹發現對方並不是異調官後,就開始瘋狂回憶這幾天發生的事情,仔細思考了之後,他發現,阮洲身上發生的所有不可思議的事情,都無法用簡單的不正常解釋。
阮洲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眼神很奇怪,那絕對不是看一個正常女性該有的眼神。
後來自己一次次勾引失敗,原因正是在此!
然後呢?連自己都要被那屋子的「詭」糾纏好久,阮洲卻沒有任何反應,更別說自己下的毒。
林雪竹無法理解,而人一旦無法研究出什麼東西,就會把事情往不可思議的方向上靠。
正常人看超凡者如此,超凡者林雪竹看阮洲也是如此。
「一個普通人?!哈!他怎麼可能是人!」林雪竹頭髮散亂,眼球充血,汗水大滴大滴滾落,神色癲狂。
費士蘭:「你現在情況不太對。」
林雪竹死死盯著費士蘭,又好像通過他在看其他人:「呵呵呵呵……我沒瘋!不是我的幻覺!」
「我下了十幾次毒!是個大象都該死了,可他呢?就只是長痘,長痘!哈哈哈哈哈!甚至B等級的異常都拿他沒辦法!」
費士蘭皺眉打斷:「你說的B級異常,現在在哪?」
他們搜索所有屋子裡的東西,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存在。
林雪竹尖叫一聲,似乎看到了什麼恐怖的事情:「被吃了!」
費士蘭坐直了腰:「吃了?誰吃了?」
「當然是他!阮洲!他一個人喝掉了半盆蘑菇湯!那可是擬態蘑菇啊!」似乎是找到了傾瀉途徑,林雪竹聲音更加癲狂了,他捶打著椅子把手,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音:「即便是B等級的異調官,接觸也會死掉,他毫髮無傷,難道還不詭異、不能說明情況嗎?!」
「快去查他!你們有測謊儀吧,我說的句句屬實!」林雪竹頭髮被汗水打濕,在俊俏的臉上爬行,露出了蒼白的、黏膩的、古怪的笑容,像是從水裡爬出來的水鬼。
「你們和他接觸就知道了,那傢伙比異常還可怕!呵呵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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