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道乃是人之常情,他又如何發作。
季立春只好撇撇嘴:「你又沒有藥理基礎,上來就看《履巉岩本草》這麼偏的,如何看得懂?回頭我拿《傷寒雜病論》,《英公本草》來。」
而他不知,顏知曾在藥鋪做過學徒,是懂基礎藥理的。
第66章 陛下不想要?
季立春寫好了食療方子,便出屋打算讓人給廚房送去。
剛一出門便有兩個家僕迎來:「季太醫,顏大人可是醒了?宮裡說了,顏大人一醒便派人去傳個話。」
「人已醒了。」季立春道,「這方子你們拿廚房去,叫他們一日三餐按著做。」
其中一個僕人接了方子,然後便一人朝廚房去,一人朝著府門去了。
季立春自己又去房裡拿了幾本淺顯的入門醫書,回到顏知臥房,擺在書案上。
這一來回,床上的顏知似乎已再次睡去了,他便沒再多逗留,離開房間,輕輕閉了門。
***
夕陽透過窗紙,將臥房鍍上一層昏黃,顏知也不知自己在夢還是在醒。
他又看見了年少時那場噩夢裡的場景。
夢裡岑玉行拿著染血的短劍,在他腳下,躺在血泊中的,是自己在這世上最後的依靠。
半夢半醒間,好像有一條冰冷的蛇從顏知身後無聲的貼了上來,纏繞棲息在他的腰上。
溫熱的肌膚上瞬間起了一片的雞皮疙瘩,與夢中截然不同的真實感受讓他頓時清醒。
他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趙珩來了。
趙珩將耳朵貼在顏知的後背,聽著顏知胸腔里有力的心跳聲,懸著的心終於放下。
收到顏知昏迷的消息,他再如何告訴自己無需在意也好,卻是連晚飯也吃不下。
歸根結底,是內心深處,他始終認為顏知相當脆弱。
那好似小草般的生命力,雖有韌性,但真上過馬場就知道,草芥只是以數量取勝,單一株的花花草草,馬兒一踏便徹底折了。
聽到這心跳聲他才感覺到安心,他想就這麼靜靜地摟著顏知睡一會兒,卻發覺懷裡的人動了動,顯然已被他弄醒了。
顏知支撐起身子,回頭看了他一眼,趙珩難得自知理虧,猜想顏知定然不會給他好臉,心裡已經做好了反擊和打壓對方的準備。
卻不料那個人忽然俯下身來。
看著顏知的臉忽然放大,感受到一片濕潤柔軟落在自己的唇上,趙珩的瞳孔瞬間緊縮。
他幾乎是本能的翻身將人壓倒在身下,那一吻從斷斷續續到深入綿長,氣息紊亂中,偶爾的眼神交匯,顏知眼中的氤氳令他的心跳愈發急促。
兩個人之間從來沒有過如此溫柔而又熱烈的接觸,趙珩仿佛被人在腦子裡點燃了一團火焰,那火焰蔓延至全身,連他常年冰冷的指尖也變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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