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麼的,他的聲音和語調都讓衛明揚想起了梨花真正的主人。但他當然不會傻到認為沈煙跟自己一起掉進了這個虛妄的夢境中。
無論如何,這人的要求就像沈煙說的每一句話一樣,叫衛明揚拒絕不了。
他再度把花盆遞過去,剛要囑咐別碰花瓣卻已經遲了,小隊長用一種非常非常溫柔的姿態,像對熟睡的情人或幼兒,輕輕撫摸了下奶白的小花瓣。
衛明揚心提到了嗓子眼,隨時準備著接受小隊長像其他人一樣手指被花瓣刺破後的尖叫、厭惡,並且迅速道歉。他頗為無奈地想,最近這個流程好像經常重複。
出乎意料的是,小隊長的手指皮膚完好無損,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那朵逮誰咬誰的小花兒,連衛明揚這個(自詡)主人都傷害的小傢伙,居然沒有咬小隊長?
「很可愛的花兒,謝謝你。」小隊長的聲音聽起來在微笑。他把它遞了回來。
「你沒有……」衛明揚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
說什麼,說你沒有被花咬到嗎?肯定會被當成神經病的吧。
衛明揚抱著已經被火烤得暖烘烘的花盆,自己親手試驗了下,疼得齜牙咧嘴。
他已經有了經驗,觸電般收回手,儘管沒有出血,還是能看到指尖多了一道咬痕。
他納悶極了。
末日裡動植物變異也很正常,盆栽變食人花聽起來也合理;他是看在小梨花對自己有著特殊意義、又看起來沒什麼殺傷力,才至今沒有丟掉它。
問題是,這小東西怎麼咬人還帶有選擇性的啊!
不僅沒有傷害小隊長,現在看起來整朵花兒都在奮力往小隊長的方向靠……正經花兒可以在花盆裡隨意挪動位置的嗎?
衛明揚沒敢把這些疑問寫在臉上,若是讓其他人知道自己養了盆會傷人的變異植物,肯定會強迫他丟了梨花;然而他並不想這樣做,不想切斷他同現世的最後一點聯繫。
他假裝無事發生,假裝繼續睡覺。
卻是偷偷眯著眼,觀察這位被小梨花選中了的隊長。
小隊長調整了下面具,也不再說話。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小隊長藏在年畫娃娃面具之後的皮膚應當是很光滑的,並不像本人所說全是毀容後的猙獰疤痕。
那麼,他又為什麼要隱藏自己呢?
*
也許是有神子這重buff在,小系統每一次出差都會被傳送到錨點玩家附近,這回也不例外。
梨覺已經能分辨出來誰是那個錨點玩家——在這個末日世界中應當就是這位粗枝大葉的飼養員——但比起衛明揚,他更好奇那個戴面具的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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