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裴鑰是一個被Alpha家族拋棄的Beta,從三歲開始便不知道家是什麼,曾經只想賺錢,只想在Alpha階群中博出一席之位,後來與你糾纏,知道你懷了我的孩子,我平生第一次放下了對親生父母的恨,因為我將有新的家,那個拋棄我的家再不會讓我耿耿於懷…」
「可是,終究還是我自作多情,即便我絞盡腦汁的想要留住我想要的,現實依然比我所以為的更加絕情,我所擁有的一切,都只是一場騙局…」
裴鑰眸光黯淡,空的仿佛沒有任何感情,他看著安久,最後木然的問:「喝下那瓶藥的時候,你有過一絲猶豫嗎,哪怕只是因為可憐我…」
聽明白了一切,安久胸口更加悶痛了,裴鑰的這一番心灰意冷的話,以及最後的錯怪,讓他感到無比難過。
「我承認那瓶藥是針對孩子的,但我沒有喝。」安久看著裴鑰,心裡的委屈令聲音都低啞了幾分,「我是真的決定生下寶寶了…」
安久的話並未觸動裴鑰分毫,裴鑰面無表情道:「那藥呢?」
「我喝進嘴裡又吐了,吐在房間那盆君子蘭里,我知道這聽起來很荒謬,但我的確……」
「徐邀財那裡的訂單,是你的吧。」裴鑰忽的打斷,「那條魚以他的名義為你下了訂金,就等著你打掉肚子裡的孩子後再去那裡再做受孕手術,對嗎?」
安久目光一怔,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反駁的話來,他只覺得後背發冷,有些事情一旦串聯起來,非真相卻也能形成一條合乎因果的邏輯鏈。
「你從未放棄懷嚴墨清的孩子,你依然愛他勝過愛一切。」裴鑰繼續道,「就連他的那棟別墅,你還讓它一直維持著嚴墨清生前的樣子,為的就是可以隨時回去懷念他,對嗎?」
安久心逐漸下墜,他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必要去解釋這些,只是看到眼前這個男人對自己如此咄咄緊逼時,他心裡難受的厲害,便解釋道:「那是清哥過世後就買下的,已經是好久之前的事了。」
「那寄放在那裡的衣服呢?」裴鑰道,「你曾那麼喜歡為尚未出生的孩子買衣服玩具,但從未見你買回去過一件東西,我原還很奇怪,現在才知道你都把東西寄到了那裡。」
「那是之前,我那天要去那棟別墅,為的就是把那些衣服玩具拿回來。」
越是試圖解釋,越像是欲蓋彌彰,看著眼前男人麻木的沒有一絲波動的目光,安久就知道自己已經被徹底打上了騙子的標籤。
是啊,哪有那麼多的巧合,更何況他在這個男人眼裡,本來就是情感欺騙的慣犯…
安久忽然有種要被急哭的感覺,他第一次那麼渴望被眼前這個男人信任。
「你怎麼會是想去那裡拿衣服。」男人忽的冷笑一聲,一字一頓道,「你只是在為那場車禍製造契機,製造一個孩子是意外死亡的騙局,所以你當時找準時機,故意要求在那裡停車,以買吃的為由故意將我騙下車。」
「我沒有!」
安久急的大聲道,眼底頓時淚霧瀰漫,他無法相信這個男人將這樣殘忍的罪名按在自己身上,仿佛他已經是個為了殺掉自己孩子而不擇手段的窮凶極惡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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