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和了好一會兒萄果才把尾巴收起來,內外褲子都被剛才驟然失控的魚尾撐壞了,他就在衣帽間草草拿了身安久的褲子匆匆套上, 然後馬不停蹄的趕去九區醫院。
九區醫院安保森嚴,進出人員要做詳細的身份核查,萄果稱自己是安久的弟弟,裴鑰的小舅子, 是來看望安久的。
萄果打出裴鑰的名號, 對方也不敢怠慢, 當場聯繫裴鑰的話事助理,對方很快轉達了裴鑰的意思, 稱不認識萄果, 也沒有所謂的小舅子。
萄果氣壞了, 讓對方聯繫安久確認,但對方在確定萄果跟裴鑰沒什麼關係時,壓根不再搭理萄果一句。
萄果不敢硬來, 九區醫院安保個個配槍,這裡又不靠海,他也沒辦法發揮基因實力,最後只能守在醫院附近尋找能夠偷溜進去的機會。
*
陰雲蔽日,不到半小時整個城市便下起了毛毛雨,空氣也驟然涼了許多。
車在別墅大門前停下,裴鑰看著眼前熟悉的一切,清冷的眼底多了幾分諷刺。
他沒想到自己還會來嚴墨清生前所在的地方,他也已經忘了上一次來這裡是什麼時候。
下了車,裴鑰走到大門前按鈴,很快一名中年男性Beta從不遠處的別墅房小跑了過來,他打量著門外的裴鑰,疑道:「你找誰?」
裴鑰看著眼前的陌生男人,淡淡問:「這裡現在誰住?」
他知道嚴墨清死後這棟房產就被嚴家人賣了,所以他想不明白安久那天為什麼要來這裡。
「只有我。」男人答道,「我是替房主看房子的,請問您是?」
裴鑰並未回答,繼續問道:「房主是誰?」
男人也是實誠人,下意識皺眉答道:「沒見過,幾個月前房主托中介找的我,我在這就是打掃打掃衛生,和偶爾收一收房主寄過來的東西…」
說完男人才覺得自己話多了,臉色有些不耐煩道:「你究竟是誰,如果找房主的話他不在,另外我是不能隨便放身分不明的人進來的。」
裴鑰面無表情問:「房主姓萄還是姓安?」
男人一愣,脫口道:「你怎麼知道?」
裴鑰深深閉了閉雙眼,一種悲涼而諷刺的感覺在胸口升起…他當然能猜到,畢竟這裡的一切都殘留著嚴墨清存在過的痕跡。
如果他猜的沒錯,這棟別墅里的所有都還保持著嚴墨清生前的樣子…
裴鑰轉身回到車裡,將車緩緩往後退,坐在車內看到門內的男人已經轉身回了屋,這才又將車停在路邊,下車後繞到別墅外的一處高圍牆,遠沖助力,三兩下蹬牆翻了進去。
…
雨勢隨風漸大,雨滴砸在窗台上嗒嗒的響,反而顯的病房內格外寂靜。
安久迷迷糊糊的撐開沉重的眼帘,望著雪白的天花板,混沌的大腦湧現起自己昏睡前的一切…他被強行打了鎮定劑,只因為他執著的要去見自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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