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藥瓶是空的,沒有瓶蓋。」
裴鑰轉身將那隻藥瓶扔給一名下屬,淡淡道:「瓶內壁應該會有藥物殘留,立刻拿去研究所化驗,結果一出來立刻聯繫我。」
「是。」下屬拿著藥瓶轉身快步離去。
裴鑰轉頭又問管家:「那個萄果在家嗎?」
管家搖搖頭:「安先生出事後就沒見過。」
裴鑰沒有說什麼,拎著飯盒轉身離去。
前往醫院的路上,裴鑰的思緒像被那隻小藥瓶絆住一樣,他無法控制的在想,安久背著他偷偷吃了什麼藥…藥哪來的?又有什麼功效?為什麼安久從未跟他說過?
一直來到醫院,裴鑰拎著食盒輕輕推開安久病房的門,看著病床上睡容安詳的安久時,忽的又覺得自己這一路的猜疑毫無意義,安久是他的Omega妻子,走過鬼門關為他生下了一個孩子,過去的種種已成過去,他們已經失去了一個孩子,彼此再有猜疑和不信任,便是對彼此又一次傷害。
安久醒了,他看了眼裴鑰放在床頭的食盒,臉色黯然的翻了個身,然後抓著被子悶住了腦袋,只露一對貓耳朵還在外面。
「沒胃口,不吃……」被子傳來安久低啞無力的聲音。
裴鑰在床邊坐下,手伸進被子裡摸了摸安久的尾巴,輕聲道:「乖,不吃的話怎麼有力氣哄寶寶?待會兒護士要把寶寶抱過來了。」
安久揪住被子往下拽了拽,只露出一雙傷心的眼睛看著裴鑰,低啞道:「你不難過嗎?我們失去了一個寶寶。」
裴鑰俯身吻了吻安久的額頭,他連著幾日沒有休息,眼底已經熬出疲倦的青影,但好在早上在家裡洗了澡刮過胡茬,這才讓他看上去沒有此刻千瘡百孔的內心那般憔悴和狼狽。
安久話中的那句「我們的孩子」,也給了他一絲安撫。
「我當然難過,我失去了我這輩子無比珍視的人,我甚至還沒來得及對他好…」裴鑰吻著安久的眼帘,溫柔的輕聲道,「但痛苦會提醒我要更珍惜眼前人,阿久,我要你和寶寶好好的…」
被親吻時,安久眼角噙淚,輕輕閉上了雙眼,像卸下了全部的心防,抓著被子的手也緩緩鬆開了。
裴鑰順利抱起安久來到洗漱間,安久身體並沒有到不能自理的地步,但裴鑰還是親自上手幫安久洗漱,安久只抗拒了幾秒鐘便真就像個不能自理的人一樣,心安理得的接受了裴鑰無微不至的服務。
病房內一應俱全,安久本想將早餐拿到房間內的小餐桌上吃,但在裴鑰的堅持下,最後久倚靠在床頭,接受了裴鑰將早餐一勺一筷的送到嘴邊。
安久忍不住鄙視自己,其實他不是矯情的人,但在這個男人面前,他好像變得越來越嬌氣了,嬌氣到自己都有些不認識自己了。
偏偏身體還沒有絲毫拒絕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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