萄果這才臉色凝重壓低聲音道:「我就是想問問,那個藥阿久你吃了嗎?」
安久在床邊坐下, 微垂著眸看著地毯,他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在和萄果說話,此刻腦海里卻全是那個男人的身影。
「還沒有。」安久低聲道。
萄果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 他以為安久改變主意了, 剛想開口問, 安久已緊接著道:「但最遲也就這兩天,畢竟進入最後一個月再吃就沒用了。」
萄果心頓時沉了下來, 知道拗不過安久, 只能硬著頭皮問道:「那阿久準備用什麼理由, 藥一旦吃下去三天就起效了。」
安久看著地面,目光越來越顯得無神,淡淡的道:「隨便一場意外就行, 反正也查不出是藥物的原因。」
「那個徐邀財一直催去手術,煩死了,想要尾款想瘋了。」萄果在安久一旁坐下,憂心忡忡道,「阿久,我感覺這個徐邀財一點都不靠譜,我都不放心讓你再去那裡手術……」
安久一直沒有說話,他仿佛也聽不進萄果的聲音,腦海中充斥著裴鑰的身影,耳邊也仿佛出現了裴鑰的聲音,這一切所形成的力量開始與他心中的另一股力量抗爭。
無論是標記的影響還是其他,他都不得不承認,他已經無法對那個自己名義上的丈夫做到無動於衷了。
本來堅定的選擇,早已在不知不覺間變的搖擺不定,興許只怪他自己,如果儘早做決斷,也不至於讓自己現在這麼難以抉擇。
看著自己的肚子,腦海中冷不丁跳出裴鑰昨晚為寶寶取的那兩個名字……
就這麼毫無森*晚*整*理預兆的,安久抿著唇笑出了一聲,看的一旁的萄果傻愣著不知怎麼回事。
「阿久,你沒事兒吧。」萄果小心翼翼問。
安久閉上雙眼,深深吸了口氣,再次睜眼後臉色平和許多:「沒事,好了萄果,讓我一個人待一會兒,關於藥的事……等我用了會告訴你的。」
萄果點點頭,老老實實起身離開,一步三回頭的觀察著安久的臉色,總覺得此刻的安久沒有了之前與裴鑰針鋒相對的那股銳利感,周身籠罩在一片溫柔憂鬱的氣息中。
裴鑰將工作上的事完全擱置下來,一些不容擱置的都交由下屬處理,計劃在安久生產前寸步不離的守著。
從醫生那裡得知,安久腺體等級特別,身體素質遠遠高於一般孕O,如今最需要穩住的是心態,切忌任何負面刺激……
裴鑰將醫生的每一句叮囑都深刻在腦子裡,為確保安久的情緒平穩,現下也不敢隨意逗弄安久,並特意提取自己的SX系腺體素,將其存封在一顆特製的,外形像瑪瑙一樣的珠子裡。
那珠子撕開外面的密封薄膜,會緩慢且不斷的向外滲SX系信息素,裴鑰讓人將其製成項鍊,戴在安久的脖子上。
這樣的信息素珠子裴鑰一共做了十顆,每一顆能釋放三天左右的信息素,正好夠安久用到生產前。
「這樣就算老婆晚上狠心把我關在門外,也能安心睡個好覺了。」裴鑰看著戴在安久胸口那顆晶瑩剔透的小珠子,忍不住開玩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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