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孩子...」
裴鑰話還沒有說話,安久立刻道:「我不會生下這個野種的,死也不會,」
「野種」二字像柄利劍刺進男人胸口,揪痛的感覺令男人臉色變了幾變,但此刻所有洶湧的情緒都瞬間被心虛和愧疚淹沒,他不自覺的想到之前自己三句不離口的「野種」。
此刻只能算報應...
雙手始終按在安久腿上不敢鬆開,裴鑰深深吸了口氣,努力讓自己看上去平和一些:「所以你這是承認了,這孩子就是我的?」
「不是。」安久氣息洶湧,毫不猶豫道。
「孩子的血型是A型。」裴鑰道,「我就是A型血。」
「是A型血的人又不止你一個!」
「但除了A型血,還在手術前後跟你有過關係的,就只有我,忘了嗎,那次在你的發情期,我們足足做了七...」
「你閉嘴!」安久怒聲打斷,眼淚激憤的流下,想用腳去踹裴鑰,但雙腿被裴鑰死死按著。
「而我一直以為的生理隱疾,也是因為你。」裴鑰絲毫沒有閉嘴的打算,想到安久肚子裡的孩子是自己的親生血脈,反而越說越收住,「因為我聞到了你身上可以抑制情慾的香氣,你也是因為這個才確認孩子是我的不是嗎。」
安久咬著牙,一雙濕透了的眼睛死死瞪著裴鑰。
「你從未牴觸過我的信息素,並且夜裡睡著了還會循著我的信息素往我懷裡鑽,你現在的精神狀態很明顯比你在賀知鄰那裡好的多...自欺欺人沒用,這個孩子就是我的。」
安久不再辯駁,絕望而無力的感覺令他像被抽乾了所有力氣,最後深深閉上雙眼,淚水從眼眶中流盡,低啞而冰冷的道:「是你的又怎樣,你要是想要,現在就剖開我的肚子拿走吧。」
看著安久臉上近乎絕情的冷漠,男人的臉色升起一絲悲痛:「他也是你的孩子,你對他就沒有一絲憐憫?」
安久嘴角動了動,笑容蒼白而冷漠:「不是我想要的,生下來我也不會愛他,既然不愛不如不生,這才是對他的憐憫。」
「生下來我來愛他,我會給他一切我能...」
「你憑什麼?」安久冷聲打斷,像看著一個笑話一般注視著此刻猶如滿身「父愛」的男人,「憑你會用手銬鎖住我?我告訴你裴鑰,就算你打算一直這麼銬著我,我也有的是辦法弄掉這個孩子,想讓我為你生孩子,你妄想...」
男人像迎面挨了一拳,直打的五臟六腑都痙攣般錯了位,天堂般的自在只享受了不過幾分鐘,便直線墜入冷徹骨的深淵。
「我想知道...」男人低沉道,「你決意打掉這個孩子,是因為這孩子不是嚴墨清的,還是僅僅因為他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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