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久揉了揉浸入雨水的眼睛,在落地窗門邊角處倚坐了下來,為在低溫中維持身上的體溫不快速流失,安久努力將赤.裸身體抱縮成一團護著肚子。
雨水像冰刀子一樣砸在身上,安久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撐到天亮,他只希望如果肚子裡的寶寶撐不住的話,他能陪著寶寶一起凍死在這個夜裡。
活著有寶寶,死去能見到清哥...生死都有歸宿,他忽然一點都不覺得害怕和孤獨。
此刻,樓下餐廳。
廚房為裴鑰做了清淡而豐盛的晚餐,用餐時,按照慣例,一名傭人單獨向裴鑰匯報安久這一天在別墅的活動。
除了上午去了趟醫院,安久在別墅時還和往常一樣,只有餓的時候會下樓吃饅頭,其餘時候依然是待在房間裡不出來。
「安先生今天下午求我們給他一袋營養液。」傭人匯報著安久這一天唯一一次與他們的交流,「安先生稱自己吃多久的饅頭都無所謂,但想給肚子裡的孩子補充點營養,但我們按照裴總您的吩咐,依然什麼都沒有給。」
裴鑰聽完,只是沒什麼情緒的「嗯」了一聲,而後淡淡道:「明天開始,給他蒸饅頭的面不用發酵。」
「...是。」
用完晚餐,上了樓,裴鑰先去了書房。
處理了十幾分鐘的工作郵件,裴鑰便有些心不在焉,他看了眼窗外,雨水不斷砸在窗玻璃上,雨勢似乎比剛才更大了。
他之所以讓人安排安久去賀知鄰曾經工作的醫院產檢,為的就是想知道安久會不會利用這個機會聯繫賀知鄰。
其實事實早就證明,賀知鄰於安久而言是可以跟那野種相較的存在,如今這種試探,不過是自討無趣。
只是他始終無法理解,賀知鄰那樣的人憑什麼能夠在短短兩個月里就得到他曾經想要,卻落得個被反覆欺騙的下場的東西。
明明只相處了兩個月,就兩個月而已...
男人點了煙,沒抽幾口又用力按滅在菸灰缸中。
關了電腦,裴鑰離開了書房,臉色深沉的走向臥室...他並沒有鎖上落地窗門,如果那個傢伙撐不住,是可以偷偷跑進來的。
開門時動作很輕,他不介意再在這個Omega身上抓一條罪行,這樣今晚他就有更充分的理由折騰他。
然而...
推門進入,裴鑰發現房內空無一人,窗簾緊閉,依然維持著他剛離開時的樣子,他蹙緊眉大步來到窗簾前,剛想一把拉開窗簾,抬起的手卻頓在半空,似乎不想在外面的Omega面前表現異常,最後只將窗簾輕輕撩開一條縫向外看去。
一眼望去,幽暗的陽台上竟無人影,裴鑰腦海中突然閃過安久難過而又絕望的面容,猛然想到了什麼,下一秒拉開門衝上陽台。
雨中,男人三步並兩步的衝到護欄前,驚恐的扒著護欄向下看去。
三四樓的高度,底下是花園草叢,光線幽暗又縫大雨,根本看不清下面是否躺著人,只是這種恐懼的猜測在腦海中瘋狂放大後,恍惚間,裴鑰真就覺得下面摔著一具人身...
心臟瞬間漏了兩拍,裴鑰轉身就要衝出陽台,結果下一秒就看到蜷縮在角落裡小小的一團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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