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此安久不得不懷疑, 是不是只有當身體虛弱到極致徹底昏睡過去後, 才能讓身體在長久的睡眠中重新恢復生機。
目前來看,似乎只會是這種可能...
冷靜後, 站在花灑下, 安久觀察著浴室內豪華的配置, 他剛才一醒來就被扔在這裡澆冷水,而上一段記憶還是在那個狹小空曠的房間,所以一時反應不過來這是哪裡。
看著不像是酒店, 五星級總統套房的浴室也沒這麼豪華的配置...那就只能是那個男人的某一棟豪宅里了。
揉著沐浴露泡沫裹住全身,安久又將身後的尾巴抓到一側,打上沐浴露認真細緻的搓洗...不知道有多少天沒洗澡了,尾巴都疵毛了。
「洗這麼久當是在這裡享受的嗎?」
身後一道冷厲的聲音猝不及防的響起,安久被嚇的身體一機靈,轉身就看到裴鑰站在門口一臉陰沉的盯著自己。
關了水放下尾巴,安久緊張的低頭看著男人腳尖,能夠暫時保住寶寶,也就意味著他接下來在這個男人面前,將繼續卑微小心的活著,於是低聲解釋道:「對...對不起,只是尾巴不洗乾淨的話,會長虱子的...」
男人眉心冷蹙:「收不起來?」
安久小心翼翼點頭:「暫時...沒辦法控制。」
看著眼前Omega消瘦的不成樣子的身體,濃密的泡沫也掩不住纖細突出的骨骼,男人眼底瞬息萬變,最後只冷道:「快點。」
「請問能穿你的浴袍嗎」
在裴鑰再次轉身要離開時,安久小心翼翼的問道。
「隨便,洗完趕緊滾過來。」男人大步離去,頭也沒回。
安久加快速度,不過依然不忘用吹風機將尾巴毛吹乾捋順,最後潦草的吹了幾下頭髮,穿上置物架上那件疊的整整齊齊的白色浴袍...那是裴鑰的尺碼,穿在現在的他身上寬鬆異常,只就隆起的小腹撐起了點。
換上一雙棉拖鞋,安久來到裴鑰的臥室。
知道裴鑰現在不會傷害自己的寶寶,安久內心還算比較鎮定,他唯一忐忑的,是不清楚裴鑰的身體現在如何。
兩個月了,那方面的毛病治好了嗎...
冷靜下來,安久又覺得自己想多了,他現在挺著孕肚瘦的只剩骨頭了,任誰都不會有想法的,他這純粹是自己嚇自己。
臥室的床一側,有一整面牆的落地窗,安久這才看到外面的天。
是晚上,這裡像是從山腰處俯瞰的視角,外面不再是陰雲籠罩,漆黑的夜空繁星璀璨,似與遠處城市的霓虹燈火接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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