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久沒有看到,在他從男人身側走過的那一瞬間,男人額前青筋暴起。
「你喜歡那個賀知鄰,是嗎?」
身後忽然傳來咬牙切齒的質問,安久還沒反應過來,頭頂一側突然傳來劇痛,一隻貓耳朵被裴鑰隔著帽子粗暴的薅住,拽著耳朵將他的臉強行向後仰去。
安久雙手本能的去按住那隻抓著自己耳朵的手,刺目燈光下吃痛的睜不開雙眼,恍惚著看到上方一張因壓抑著極度的憤怒,而使面部肌肉微微抽搐的臉,逆著燈光,眼底拉滿鮮紅的血絲。
「是,不是?」裴鑰呼吸洶湧,一字一頓的重聲問道。
一而再的為了賀知鄰毫不猶豫的放棄原本對他來說比生命還要重要的孩子,裴鑰想不到還有其他原因,就像當初為了嚴墨清義無反顧一樣,現在又為了另一個男人...
這樣的猜想讓裴鑰本就瀕臨爆發的情緒徹底失控,他忽然掐住安久的脖子,將人重重抵在一旁的牆上:「你敢說錯一個字,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沒...沒有...」安久艱難道,他甚至不知道裴鑰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疑問,但這一刻他忽然覺得還是被這個男人掐死吧,這樣他就不用經歷失去寶寶的痛苦了。
裴鑰微眯著眼睛盯著安久痛苦的臉...他已經對這個欺騙他數次的Omega沒有絲毫信任了。
傾身湊近,男人忽然將鼻尖貼近Omega脖頸,像野獸在確認自己的獵物,鼻翼鼓動,一寸寸的向下嗅息。
撕——
一聲布料被撕爛的聲響,米白色的羽絨衣被沿著領口撕開,破口處雪白的羽絨絮四散飄飛,裡面是一件貼身的羊毛衫,男人想也沒想,雙手扒住羊毛衫的領口再次撕開,直到露出裡面一片雪白的皮膚,因為過於消瘦,鎖骨顯得格外突出...
走廊寒意逼人,安久被凍的下意識抬手想攏住破爛的衣服,但剛抓著胸口衣服的手被男人毫不留情的一把扒開。
和剛才一樣,男人鼻息擦過脖頸,一路嗅息著Omega溫熱雪白的肩膀,鎖骨,胸口...
並沒有賀知鄰的信息素...
按理說在一起生活兩個月,這個Omega身上多少會沾染一些賀知鄰的信息素,但這麼細細聞一遍,卻發現那點信息素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這似乎也說明,這兩個月以來安久和賀知鄰一直有刻意保持距離。
裴鑰終於抬起頭,臉色恢復不少,捏住安久臉頰陰聲警告道:「你敢喜歡別人,我一定不會放過他,你最好記住我說的話。」
四周依然漂浮著從羽絨衣里飛出的雪白羽絮,安久雙手狼狽的攏住被撕爛的衣服,在裴鑰鬆開手後,他幾乎要順著倚靠的牆壁滑坐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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