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安久垂下了頭,額前的碎發攏住了一雙憔悴的眼睛。
賀知鄰對裴鑰的話感到極其厭惡:「你又了解安久多少,至少現在在我看來,是你單方面要傷害安久和他的孩子。」
賀知鄰對安久義無反顧的信任,看得裴鑰極其不自在。
「你這麼在乎他...」裴鑰輕笑道,「那剛才在他出現之前,你為什麼又答應告訴我他在哪?」
賀知鄰臉色僵硬,目光偏向一旁:「是...是你用我姥姥我命威脅我...」
「聽到了嗎?」裴鑰心滿意足的轉頭看向安久,一條手臂搭著沙發靠背,眯笑著道,「他跟他的姥姥才是一家人,你是無關緊要的,是隨時可以被放棄的。」
「不是的!」
賀知鄰脫口道,可緊接著卻不知該繼續解釋什麼,明知道裴鑰的這句話邏輯是錯誤的,可偏偏沒有可以反駁的言辭,因為的確如此,如果剛才安久沒有及時出現,他就會為了姥姥而供出安久的去處。
他沒有選擇......
「你不用感到羞愧。」裴鑰心情似乎好了很多,疊起雙腿靠著沙發,「反正在他眼裡,你跟你姥姥也只是無關緊要的炮灰,不要入戲太深,真覺得你們在他心裡有什麼份量。」
裴鑰餘光睨向靜靜站在一旁的安久,繼續道:「他天生自私惡毒,跟他談感情是最愚蠢的一件事。」頓了頓,輕笑一聲,「不過可以跟他做.愛,當年為了救嚴墨清,上我床的時候可沒有絲毫猶豫,現在為了這個野種,你讓他跪在你面前討好你,他也不會有任何猶豫。」
安久沒有辯駁,木然的看著地面,垂下的眸光黯淡的沒有任何光度。
賀知鄰卻憤怒道:「你這樣羞辱安久,也不過是因為他沒有對你唯命是從而已。」
裴鑰只是微挑了下眉,賀知鄰對安久的那種盲目信任讓他覺得十分可笑,也讓他湧起一種想將安久醜惡的一面剝開給這個男人看的衝動。
裴鑰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倚靠在沙發上,看著安久,目光散發著一種詭異的溫和:「你想保住這個野種嗎?」
安久緩緩抬起了頭,他不知道裴鑰在想什麼,但心裡並沒有抱多大希望,淡淡的啞聲道:「你給過我選擇的機會嗎?」
「我現在給你,只是...」裴鑰微眯起雙眼,「我被你當傻逼一樣耍了兩個月,今天必須要有人付出代價,要麼是你,要麼就是這兩個幫你的人。」
安久很快就明白了裴鑰的意思,但看上去並沒有太大反應,似乎對他來說根本不是什麼值得思考的問題。
而安久的反應也完全在裴鑰意料之中,他看著地上的賀知鄰,但話是對安久說的:「想保肚子裡的野種,我今晚就不會繞過這兩人,想保這兩人,我現在立刻帶你去醫院拿掉孩子。」
賀知鄰臉色複雜,閉上眼睛不再說話...人都是有私心,安久選擇孩子,和他剛才選擇姥姥並沒有區別。
這種選擇本身並沒有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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