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頭一盆冷水, 裴鑰整個人清醒了過來, 他睜開雙眼, 唇角猙獰的抽動幾下,壓上安久小腹上的手絲毫沒有鬆勁的意思, 低冷道:「又不是我的種。」
「求求你...」安久小聲懇求。
裴鑰臉色扭曲, 他聽膩了安久的懇求, 更清楚安久此刻心裡在想什麼,他只恨不得將手狠狠按下去,瞬間毀掉安久肚子裡那折磨他的根源, 可道洱島那日安久怨毒猙獰的眼神在他腦海中一閃而過,像有一股凌駕於所有之上的力量將他失控的情緒生生壓制了下去。
「野種!」裴鑰幾乎咬碎牙,「生出來也是個沒爹的東西。」
安久沒有說話,弓縮在裴鑰懷裡的身體不自覺的顫抖著。
「你是不是跟他們說這野種是我的?」裴鑰突然陰聲質問,「你還真有心機啊。」
「我明天就跟他們解釋清楚。」安久連忙低啞道。
「解釋什麼?」男人壓低的聲音更加冷厲,「讓他們知道我領回來的Omega,肚子裡懷著別的Alpha的種,然後看他們在背後怎麼笑話我?」
安久一時詞窮了,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小心翼翼的問:「那,那還說是你的嗎?」
裴鑰沒有說話,這個問題怎麼回答對他來說都是種羞辱,但羞辱也分等級輕重,似乎真就只有暫時對外默認下這個孩子,對他的影響才是最低的。
裴鑰沒好氣道,「你少廢話就行。」
安久:「...」
裴鑰鬆開了壓在安久肚子上的手,那隻手又毫不溫柔的順著安久背脊摸到下面,沉聲道:「尾巴呢,把尾巴放出來。」
安久生怕裴鑰失控,連忙釋放第二形態,絨軟細長的黑色尾巴剛露出來,就被裴鑰粗暴的薅住了。
窗外天微亮,後面的男人才終於消停,安久緊繃的身體一直沒能放鬆下來,直接被鬆開,身後傳來男人下床的動靜。
「下次再裝死不開門,直接搬去跟狗睡。」
身後傳來男人的警告,安久抱著被子蜷縮在牆邊沒有翻過身看他,只盼著身後的人趕緊離開,他想洗尾巴。
「我每天早上六點用早餐,還有一個小時,你最好別忘了在這裡的身份。」
該說的說完,男人這才饜足而去。
身後傳來房門開合的動靜,安久這才慢吞吞的坐起身,回頭看了眼身後那條被蹭擦了兩三小時的尾巴,原本光滑柔順的絨毛此刻凌亂不堪,還沾著...
安久下床,揉了揉被薅痛的尾巴根,然後進浴室耐心的洗刷尾巴,打了幾遍沐浴露沖洗乾淨,又用吹風機吹乾每一撮毛。
他無法理解那個男人怪異的癖好,卻也慶幸如此。
但裴鑰在面對他時比以前更加喜怒無常,他無法確定下一次裴鑰還能這麼克制。
要是這個Alpha有固定伴侶就好了,至少不會在這種事上折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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