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鑰愣了下,恍惚間像回到了那半年,那時仿佛也聽到過類似的話,但也只是短暫的自我欺騙,等回過神,又站在迷霧外看清全部真相,心裡只有徹底的不屑。
「誰生都不會讓你生。」裴鑰垂眸繼續倒酒,諷笑之後眼底空茫,如在自言自語,「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騙子,這時候我還給你做飯,我也是瘋了...」
莫名的湧起更多的情緒,裴鑰後知後覺的想著自己所做一切的意義,明明是帶著厭恨和怒意,可此刻所做的每一件事讓他自己都不可理喻。
明明是他開啟的遊戲,卻也只有他自導自演般的獨自一人在喜怒哀樂,而罪魁禍首連多看他一眼都不願意...
「老公,你不開心嗎?」安久忽然斂著眉一臉憂心的看著裴鑰。
裴鑰倒是沒想到這個發情中沒心沒肺的Omega還有第二種情緒,哼笑了一聲:「因為你,我哪來的開心。」
安久聽懂了,眉心頓然變的更加凝重,他放下食物繞過桌子爬到裴鑰身旁,歪著身溫順的靠在裴鑰懷裡,仰頭親了親裴鑰的喉結,輕聲道:「老公不要難過好不好?」
廊外的雨淅淅瀝瀝,裴鑰垂下的眸光格外鋒利冷清:「你哪隻眼睛看到我難過了?」
安久抱住裴鑰的腰,臉貼在裴鑰胸前,悶悶的說:「老公我錯了,一定聽話...」
「錯了?」裴鑰捏住安久的下巴,微微眯眸,「錯在哪?」
Omega清澈的眼底閃爍著迷茫,似乎也沒思考出這個問題的答案,裴鑰手指驟然捏緊,疼的安久哼叫了一聲,眼睛開始浮起霧氣,連忙說:「老公不要難過。」
裴鑰忽然心跟堵了一塊似的,沉聲糾正:「是生氣,不是難過。」
這傢伙憑什麼說他難過,他怎麼會難過,又有什麼值得他裴鑰難過的...
「疼...好餓,老公,疼...」
又開始前言不搭後語,裴鑰很清楚,等發情期一過,這個傢伙又會冷淡的跟塊冰似的,從他失去為嚴墨清貢獻心臟的作用那一刻起,這個Omega就懶於給自己一絲目光。
「嚴墨清要死了。」裴鑰忽然扯起唇角,內心湧起無限的惡意,看著身前這張仿佛真的很在乎自己的Omega,緩慢的,一字一頓的說,「嚴墨清,記得嗎?他要死了,死了。」
安久水亮的目光怔了下,像有什麼熟悉的字眼觸動了大腦神經,他眨了眨眼睛,抿動的嘴唇喃喃的,下意識的吐出了兩個字:「清哥...」
裴鑰瞳仁緊縮,怒火填充的胸腔頓時如要炸開一般,他一把掐住的安久,將安久狠狠按在桌上。
「你還記得他,你還能記得他!」裴鑰胸膛洶湧起伏,眼底布滿血絲,「你他媽跟我裝傻是不是?!」
安久呼吸困難,雙手扒著掐在脖頸間的手,艱難道:「老公...呼吸不了...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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