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安久輕輕搖頭。
裴鑰彎起唇角,笑容仿佛只浮在下半張臉,他朝安久輕輕招手,哄似的說:「離我那麼遠幹什麼,來,往這兒挪挪。」
看著裴鑰繃起的小臂肌肉,安久不安的斂了斂眉,露在外面的尾巴慢慢縮回了被子裡,低聲道:「這樣也能聽清的。」
裴鑰眼底徹底沒了溫度,他忽然起身單膝壓在床上,伸手掐住安久的脖子將其壓在了床上。
安久呼吸困難,掙扎著扒著裴鑰的雙手,他看到上方裴鑰猙獰的臉,像頭受刺激的野獸在瘋狂的發泄怒意。
「想為嚴墨清殉情,還想跟他葬在一起是嗎?」裴鑰呼吸洶湧,從牙縫裡擠出的每一個字節都仿佛在扭曲,「我成全你,我他媽現在就弄死你!」
混亂中,他想,他當然不可能喜歡安久,他只是不甘心安久喜歡的人是嚴墨清罷了。
不甘心自己努力了那麼多年,卻依然無法擺脫那個將死之人的影子。
當年他天真而認真的幻想,要是嚴墨清不存在的話,嚴家收養他就會把他當成真正的家人,後來有人奚落他:「如果不是因為嚴墨清,你連被需要的資格都沒有。」
但他記得嚴墨清對他說的話:「你以後一定會遇見一個真心愛你的人,他愛你無關其他,僅僅因為那是你...」
他以為自己早已不稀罕所謂的愛他的人,直到那些夜晚他抱著安久,又開始像當年被嚴家人收養時一樣天真,天真的以為老天是眷顧他的。
直到他發現那又是一個為了嚴墨清才砌起的騙局,殘忍的和當年的嚴家人沒有兩樣,可他卻沒辦法再像二十年前那樣果斷的「逃離」這場騙局。
安久眼睫緩緩垂下,逐漸不再掙扎,扒著裴鑰的手指一根一根脫離,雙手軟踏踏的滑落在兩邊。
裴鑰忽的收回了手,他喘息著看著身下一動不動的人,零點幾秒的死機後,神經末梢像被熱油燙了一下猛地回神。
「安久!」
裴鑰臉色慘白,他晃了晃毫無反應的安久,一顆心猛地下沉,立刻驚慌失措的低頭為安久做人工呼吸。
一番急救之後,短暫缺氧的安久倒吸著氣甦醒過來,手揉著脖頸劇烈咳嗽著。
裴鑰驚魂甫定,渾身汗濕的倒坐到一旁低喘,他靠著牆,潮濕的眼底滿是猩紅而又狼狽的血絲,他死死盯著慢吞吞坐起身的安久,終於又失控的伸出手。
安久還未緩過來就又被裴鑰壓在了床上,只是這次不是要他命,而是再次以接吻的方式,裴鑰將SX系信息素粗暴的灌進他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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