萄果游的太快,雖然頻繁浮出水面讓安久換氣,安久還是被嗆了好幾口,臉上的面具都掉在了河裡。
兩人在荒無人煙的河岸坐下,各自抖擻著身上的水。
「阿久,那個Beta是誰啊?」萄果一邊擦拭著魚尾,一邊疑聲道,「郵輪上看你們走在一起,我以為你們是朋友呢。」
安久低頭將濕漉漉的尾巴捋干,頭也沒抬道,「這你不用管。」
萄果沒有追問下去,頓了頓,目光難過道:「阿久,醫生說清哥最多還能撐半年,我好害怕...如果清哥不在了還有誰能保護我們。」
夜色幽暗,萄果看不清安久的目光,許久才聽到安久平靜的說:「清哥不會有事的...」
萄果被安慰到了,安久的話讓他覺得比醫生的話還可信,他跟安久一起長大,安久清醒,強大,他從小就毫無保留的相信安久的一切。
「清哥一直昏迷,我連個說知心話的都沒有。」萄果往安久身上蹭了蹭,可憐巴巴道,「我想跟你在一塊。」
「胡鬧,趕緊回去。」安久嚴聲道,「下次你要再被抓,被做成標本我都不會管你。」
人魚形態的萄果,水中幾乎沒有生物游的過他,被庇瑟的人抓住只能是他自己粗心大意。
安久將晾乾尾巴的萄果一把推下河,萄果剛從水裡露出眼睛,安久立刻冷道:「你再不走,我掰你魚鱗了。」
魚怕貓是天生的,萄果心不甘情不願的吐倆泡泡,乖乖沉了下去,魚尾在河面翻出一截,很快消失的無影無蹤。
第15章
回公寓前,安久已提前打好腹稿,並且從商場買了一隻和原來一模一樣的寶藍色腺體保護項圈戴在脖子上。
然而回到公寓,安久卻發現裴鑰還沒有回來。
此時已經是午夜,按照路程推算那個男人應該比他先回來才對。
安久到臥室拿到手機,他為免裴鑰給他打電話,晚上出行並未把手機帶在身上,拿起手機才發現裴鑰在半小時前給他發了一條消息:臨時有事今晚不過去,早點休息。
安久一時不知該好奇裴鑰為什麼不回來,還是該詫異這個男人不回來居然特地給他發個消息。
不過,總算有驚無險的過了今晚。
安久將公寓反鎖,在浴室釋放第二形態,將被河水浸泡過的耳朵和尾巴打上沐浴露細細洗乾淨,用吹風機吹乾,直到耳朵尾巴上的毛毛呈現出黝黑水亮的色澤。
疲倦的躺上床,安久回憶著今晚的一切,有些擔心那隻遺落在現場的,被庇瑟剪斷的項圈,不過在沒有懷疑他的情況下,裴鑰應該不會聰明到用自己的指紋嘗試解鎖,多半會當廢品扔掉,否則早安排人伏擊在這棟公寓等他回來了。
輾轉難入眠,安久又突然擔心起裴鑰今晚的身體狀況。
庇瑟帶的幾乎全Alpha,其中不乏高等級的CX系,現場那樣強勢的攻擊性信息素撞擊,和裴鑰日常接觸的Alpha信息素完全兩個等級,作為Beta,即便裴鑰提前注射信息素抵製劑,身體也不可能完全扛得住,就算現場沒有表現出異常,也並不等於他身體內里毫無損傷,更何況他的心臟本身就比尋常Beta更難承受Alpha的攻擊性信息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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