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的語氣逐漸變得輕快:「所以我就想開了,因為我的心底是不討厭的,既然不討厭那就沒什麼事了。」
郁執緩緩送了口酒進入嘴中,alpha表情真誠,態度灑脫,就好像這世界上沒有他看不開的事,邁不過去的坎,是真正的肆意而自由。
這不是他第一次在池硯西身上有這種感受,握著酒杯的手攥緊。
他聽見自己說:「你是個alpha。」
「我是啊。」池硯西抱著抱枕向後倒去,在沙發背上向郁執那邊偏過頭,眼睛眨巴眨巴,「可是為什麼alpha就不能喜歡這樣呢?到底是誰規定一個人的喜好要由性別來區分圈定?」
「就像是你是一個alpha粉色不適合你,粉色是屬於omega的,你是一個omega喜歡什麼刀槍棍棒你應該去學插花做飯,而你是一個beta你只需要老實本分。」
年輕的臉每一個五官都在展現疑惑和不理解:「很奇怪不是嗎?一個人的喜好不應該是由性格興趣來決定,為什麼會變成由性別來決定?」
郁執緘默。
喝了一大口酒。
池硯西繼續說著:「其實我之前也困在這個牢籠里,我是alpha我肯定是要睡別人的,可是……」
他深深看了郁執一眼,可是遇到你之後這個想法就變了,手不自覺揪扯著抱枕,其實郁執應該對自己負責!
都怪他。
沒說出口的話兩人心知肚明,曖昧如同空氣中逐漸濃郁的酒氣在偷偷發酵,窗外積蓄了一天的鉛云敞開了懷抱,雨水密集的落在窗戶上,像是在催促他們快點敞開心扉。
郁執從alpha漆黑的眼中讀出一點嗔怪。
他又喝了口酒。
「總之呢就是這樣,反正性別決定不了什麼,就好比你,你長的比omega還好看,打架比alpha還厲害,性格更和大眾認知中的beta不同。」
從心而出的誇獎真誠而自然,不見一絲虛偽和尷尬:「性別沒有困住你,性別也不會困住我。」
「咔嚓——」一聲驚雷,隨著池硯西的尾音落下,有什麼被劈開,驚得alpha向窗戶看去,風鼓動窗簾,他連忙小跑過去。
留下失去表情控制的郁執,耳邊,腦海都是池硯西的那句性別沒有困住你。
24年。
人渣的那句你可一定要分化成omega像是一個詛咒,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困住了他。
鬥獸場那幾年他更是無時無刻不活在分化,確認最終性別的恐懼之中。
「哇,好大的雨。」
「地也濕了。」
「可怕可怕。」
池硯西的聲音還在不停飄過來,郁執把酒向嘴裡倒去,酒沒了冰塊滾了進去,他沒有察覺地吞咽,冰塊在嘴裡紋絲不動。
郁執陷入了思考。
池硯西跑回來扯了幾張紙巾:「還有你說alpha不過是只知道發,情的廢物我是不贊同的,排除易感期的不受控制,發情和性別沒關係,單純就是這個人姓欲旺盛。」
他回到窗戶那裡蹲下擦著地上的水,忽然停下,認真思考:「也不對,也有可能對方實在太吸引他了,這要從他是對一個人還是對所有人都發。情來判斷了,我們應該從人出發而不是從性別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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