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怎麼可以討厭到這種地步！

不同於兩人現實中的嬉笑打鬧，紀挽白直播間的彈幕只有打鬧。

「為什麼要拍這個人啊？我們想看你才來你直播間的好不好？」

「這麼早就開始捆綁銷售了嗎，又不是特價商品這麼著急變現，姐不吃這套啊，拜拜了您嘞。」

「好不容易看上一個帥哥，結果又是走這一套，祝你早點糊。」

這些不痛不癢的彈幕對紀挽白來說沒什麼影響，他只在意自己現在在大眾眼裡有沒有和杜允笙捆綁在一起。

還好杜允笙看不到紀挽白直播間的彈幕，不然恐怕晚上就要掉小珍珠了。

「不要看我，看鏡頭。」紀挽白像是看不懂他的臉色一樣，杜允笙往哪兒走，他的鏡頭就追隨到哪裡。

杜允笙被他追得不耐煩，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任由他拍。紀挽白被他頹廢的樣子逗樂了，站在他面前居高臨下地指揮他擺pose。

「你這樣只能拍到我的頭頂，拍不到我帥氣的臉。」眼睛看不到鏡頭，杜允笙的緊張情緒也緩和了些，甚至有了精力和紀挽白開玩笑。

「那你就抬抬頭啊。」

「那你就蹲下啊。」

「那好吧。」

杜允笙本以為紀挽白還要反駁，右手舉起手機想要偷偷拍攝紀挽白的死亡視角，手機剛舉起，紀挽白就俯身貼了過來。

他早有準備地握住杜允笙舉起來的手，握著他的手把手機轉了一圈，對準兩人貼近的側臉。

伴隨著「啪」地清脆聲響，紀挽白臉上多了一個鮮紅的巴掌印。

來杜允笙直播間圍觀的觀眾大多是為了看熱鬧來的，本來以為能看到帥哥賣腐，誰想要一進來竟然是這樣勁爆的場面。

「我靠，這是我能看的嗎？」

「這是賣腐沒商量好嗎？怎麼突然打起來了？」

「就是這個直男和死gay！太對味了，就要這樣！」

「《和同事賣腐結果他真的是gay怎麼辦》。」

「筆給你們！快點寫！」

粉絲少的好處這就展現出來了，來杜允笙直播間的幾乎都是路人，沒人會在意杜允笙賣不賣腐，大家只會在意他怎麼賣腐。

「對不起，你沒事吧，我下意識就……」杜允笙的手停在半空中，紀挽白顯然也沒想到杜允笙的巴掌會直接過來，兩人面面相覷了半分鐘，還是杜允笙先反應了過來，找補地摸著紀挽白被自己扇紅的臉道歉。

「我沒事。」紀挽白握住杜允笙貼著自己臉的手，在他的掌心蹭了蹭。

「就是有點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