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杜允笙就是這麼奇怪的生物,你他、他覺得你煩,你不他、他又覺得你在冷暴力。不管怎樣都很難討好這個小祖宗。
這一周馬上又要過去了,紀挽白自從那天突然來找他提出要一起賣腐後就再也沒在他面前出現過,好像那晚的談話只是他的一場夢,紀挽白根本沒來找過他,只是他又自作多情了而已。
第一輪淘汰後沒有再次分組,兩人雖然同為A組,但因課表不同,只有偶爾在練習室碰到過。不過即使見面也沒有什麼特殊的互動,最多也只是互相對視一眼然後各自離開,一切又恢復到了最開始的狀態。
「這樣也挺好的,本來就不該有關係。」杜允笙安慰自己。
上次比賽不過是一場意外而已,他們早就已經沒關係了,又何必再多糾纏呢。
不過現實不允許杜允笙這麼傷感,他這樣想了還沒幾分鐘,紀挽白就出現在他面前打破了他的傷春悲秋。
「笙笙,你最近怎麼都不我?」
杜允笙剛上完廁所出來,手上的水珠還沒擦乾淨,就被紀挽白一把又拽回了廁所。
這次他倒是學聰明了,把杜允笙拉進去的同時順手反鎖了門。
「……」杜允笙已經受夠了他的突然出現,雙手抱臂板著臉看著他。
「你別這麼看著我,我已經沒有給你添麻煩了,你不要不我了好不好?」
紀挽白雙手按在杜允笙的肩膀上,彎著腰幾乎是貼著杜允笙說道:「我知道你不想我,我也很努力的按照你的話去做了,但是為什麼你一點回應都不肯給我?」
明明是紀挽白俯身看著他,可是他卻這樣卑微,讓杜允笙覺得他是在懇求自己。
「我哪有不你。」杜允笙把他的手從自己肩膀上推下,讓他站直了看著自己。
明明是他先不他的,怎麼反而惡人先告狀,怪起他故意無視了?
「你每天都在不我。」紀挽白嘴角下拉,把臉別向一邊訴說著自己的委屈。
「我和你打招呼你都不我,讓你和我一起睡你都不肯去。」
「你哪裡和我打……」杜允笙話說到一半,突然想起這幾天每次看到紀挽白時他好像都會朝自己笑一下,雖然那笑容幅度小到幾乎可以無視。
想到這裡,杜允笙滿頭黑線。
這人怎麼又把微表情當成打招呼的方式啊。他當時在氣頭上又哪裡能細細地去觀察紀挽白的表情。紀挽白見他不回應所以不敢繼續黏著他,他又因為紀挽白不他所以繼續保持這種「冷戰」。
「是你先不我的。」不管怎樣,杜允笙都是沒錯的,誰讓紀挽白總是那麼自我,這件事怎麼想都不是杜允笙的錯。
「那我現在你了,你能我嗎?」紀挽白順著他的話繼續說道。
杜允笙本想說他們兩人現在只是陌生人,沒必要有什麼聯繫,但是話到嘴邊他又突然想起紀挽白的姐姐來。
紀挽白現在還在被他姐姐迫害,他就算再討厭紀挽白也不能眼睜睜看他陷入這種深淵之中。
「我只是和你說話而已,你不要總是像之前那樣纏著我。」
杜允笙還沒意識到,他的警告向來都只能做個擺設,到最後總是毫無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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