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段時間,夏時雲的事業曾受到過一點有驚無險的衝擊。
他們工作室收到了一個含金量很重的秀場邀請,但因為當時有個新員工出現工作失誤,差點讓合作出現重大紕漏。
一向很樂觀的夏時雲也不禁愁眉不展的好些天。
余妄知道了後並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思量片刻,就把他全部的存摺與資產都拿給了夏時雲,還把密碼都告訴他了。
夏時雲一臉莫名。
男人就冷冷地嚴肅說道:「都給你。」
一副如果大廈將傾他就可以撐起屋頂的可靠樣子,莫名把夏時雲逗笑了,沉重壓抑的心情頓時消散。當然事後也想出了完美的補救辦法,轉危為安了。
總之,他覺得余妄的抗壓能力很強,並沒有感覺到他有任何的自殘傾向。
難道說其實是他對余妄關懷太少?
夏時雲嚴肅地斂眸,心尖細細密密地疼。
余妄也很難受,他恥於說出這個答案。
本來,他的形象就因為偽裝敗露而七零八碎得差不多了,從克己復禮的熟男變成晚上偷偷發晴的變態老公。
現在話一說出口,就連他僅剩的情緒穩定可靠這一優點也要被抹去了。
他情緒低落地說:「我父親……清醒的時候並不打人,他沒有很明顯的暴力傾向,更多是無視我。因為我在家裡很安靜,不會發出聲音,所以他也想不起來我。」
「他喝醉的話,如果我吵到他,他會生氣,但喝醉的人沒有準頭,所以也打不到我。」
「不是他……是我自己。」余妄聲音滯澀。
「你……」夏時雲驚痛地輕聲問:「為什麼?」
他敏銳地抓住余妄提及的「安靜」,又溫聲問道:「你之前說過的,那個說你聲音不好聽的人……就是你父親嗎?」
余妄抿唇,思緒沉浸在過往,瞳孔聚起的光一點點散了。
「嗯。」他說。
余妄凝著夏時雲近在咫尺的手,想牽,卻又黯淡地垂下了眸子,三言兩語把他貧瘠的過去大致描述了一遍。
「所以,他說的確實是真的。」男人的眼神空蕩蕩的:「他很怨恨我沒有留住母親,如果我母親沒走,他大概也不會崩潰得那麼快。」
「他說一個合格的小孩起碼能激發出母親的天性,再苦也不會拋下孩子離開。而且……我媽媽離家的那個晚上我其實沒睡。」
「但我也沒阻止她。」
「我知道如果我醒了,她就不會走了。」
「但是我跟父親確實都是她的拖累。」余妄平靜地描述。
夏時雲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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