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妄最近惡補了不少穿搭知識,大多不過腦,不過起碼學會了正確的挽襯衣方式。
布料略硬挺有型的袖口被折上去,松垮休閒地堆在手肘下方,粗直的淡青色血管自小臂下方一直連接到腕部,控制著男人靈活的指頭。在某些時刻,它的存在會很突出。
手指入得越深越激烈的時候,這條粗直的青筋就會駭人的暴起。
在這種爆發式的、集中一點的可怕力量下,夏時雲永遠撐不過五分鐘,總是慘敗。
夏時雲看得耳熱,視線再下落……他又尷尬地收回來了,死死盯著面前瓷白的盥洗台,吐掉牙膏沫沫。
洗漱完,青年抬起一張被毛巾摩擦得微微泛紅的臉頰,很有生氣地問:「你杵在這裡幹嘛呀,你出去等我就好了。」
余妄急迫地湊上來,鼻樑在還有一寸就蹭到夏時雲的臉頰的時候很有禮貌地停了下來,眼巴巴地問:「現在能親了嗎?」
夏時雲啞然。
忽覺余妄現在依舊挺像個人機的,只是運行程序改變了。以前是單一的勞作模式,現在稍稍增加了情感模塊,讓他執著地討吻,仿佛不親他一下,他就無法運行下一個指令。
夏時雲臉頰還泛著紅,濕漉漉的眉眼凝著他,小聲說:「好吧,但是你不能再那種故意欺負人的親法……」
余妄耍心機時故意勾引人的那種親法太討厭了,有種本來已經不癢的毒蚊子包又被人撓得發癢了,那隻賤兮兮的手卻又不好好抓,撓別的地方去了的無力感。
再來一次他可真的要生氣了!
不同於余妄奇怪的癖好,夏時雲一點都不喜歡被人挑起欲望再被人掌控的感覺。
余妄卻沒有聽進去。
他的耳朵捕捉到「好吧」之後,剩下的聲音都被自動過濾了,變成了毫無意義的雜音。這樣看他的思維模式真的過分簡單粗暴,如同被調好了的狗狗,只能接收特定的命令詞彙,如「吃飯」、「握手」、「趴下」之類,然後就會忠誠地執行。
男人急不可待地吻了上去。
夏時雲睫毛一顫,閉上眼睛,後腰立刻被一隻炙熱的大掌按住,將他貼緊在另一具溫熱高大的身軀上。
余妄這次沒有耍心機了,火熱的舌細緻地將青年帶著柑橘甜香的唇瓣舔濕,撫平那些細微的唇紋,就順著縫隙鑽了進去。
他一進入柔滑的口腔,舌尖就像一尾寂寞的魚,頃刻就把另一尾怯懦的魚纏住了,黏膩地輕輕攪動,夏時雲甚至被燙得縮了一下,卻被余妄追上去吮住,貪婪地拖出來欺負。
男人高挺的鼻樑深深地陷進他的皮膚,夏時雲有些難受地睜開眼睛,卻發現余妄也睜著。
幽邃烏深的目光不知注視了他多久,細細密密地歸攏在眼下,把他每一個羞恥的反應都盡收眼底。
夏時雲心底一驚,忍不住用手抵開一些距離,喘息片刻,又羞澀又難為情地問:「你怎麼不閉眼?」
余妄同樣低喘著氣,但他卻不是因為氣息短促,而是激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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