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妝間裡人來人往。夏寧嗆了一大口，咳嗽著擋住手機，壓低聲音，「你是不是有病！那麼喜歡你自己留著用吧你。」

「好。」岳慎從善如流地放進行李箱。

他用就他用。

又沒規定要必須用在自己身上。

很可惜戀綜被砍，他們一起錄製的就是最後一季。按照以往的流程，每季播完後，嘉賓還會重聚錄個回訪，這一季也隨著節目被砍沒了聲響。

聽說年後左源還是提出了分手，目前正在度過低谷期。大家還想著要安慰一下忽然失去項目的導演薑茶，就約著等夏寧殺青了，一起吃個飯聚一聚。

殺青這天岳慎當然要來，小別勝新婚，甚至還請了幾天假。酒店裡磨蹭了兩天，才一起回京市跟朋友小聚。

夏寧飾演雪男的網劇順利播出，飛機上兩人一人一隻戴著藍牙耳機，聽他唱的片尾曲。

「你給我買新吉他那天晚上，我在家裡給你彈的就是這首。」他沒抱什麼希望，「不過你應該聽不出來吧？」

岳慎誠實地點點頭，「確實。」

「給我單曲循環一百遍。」他說，「背下來。」

死記硬背是強項。岳慎欣然答應。

他有時還是會焦慮自己不夠有趣，還想過要不要報個課程學一學樂理，這樣就能跟夏寧有更多共同語言。

但夏寧根本不在意，不讓他干不感興趣的事浪費時間，「你不用有趣，好好掙錢給我當提款機就行。」

「要求好低。」

「這要求還低。」夏寧合理懷疑，「你是在凡爾賽麼。」

「不是。」岳慎解釋道，「你只要求我做我會做的事，這樣很善良。」

「……」

這明明還是在凡爾賽。

看他一臉認真地聽歌，似乎真的想背下來，夏寧沒忍住笑出了聲。

「你還記不記得，」他用不大的音量，笑著說，「我答應過你，要給你寫一首……」

隔著音樂聲，岳慎沒太聽清，想要再問，他卻擺了擺手，「聽歌聽歌。」

原本是私下聚會，不知道怎麼行程被泄露了出去。兩人下飛機時，居然有粉絲接機。

岳慎下意識地鬆開他的手，想要保持距離。卻被他看也不看地一把撈回來，反手緊握。

「大家慢一點。」夏寧笑著揮手，「不要嚇到我男朋友。」

播放列表里單曲循環著他的歌，《當月光蔓延》。是他寫給男朋友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