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方子程呼吸發緊,一眨不眨地盯著屋裡的畫。
他感覺到,自己的心口突然就咚咚咚地跳得厲害,像是有什麼東西,要從那裡破土而出,卻又掙扎不開。
「這些都是我小叔畫的。」傅星河的聲音突然響起:「自從他讓人在這裡修建了這木屋之後,就經常在這裡畫畫,我也是偶爾過來的時候,才看到他畫的都是同一個人。以前我還以為他是隨便臆想著畫出來的,沒想到去年我遇到了你。」
「你小叔……」
方子程呼吸發緊。
他走到屋中正中,那牆上掛著一副頗大的畫像。
畫像里的人卻沒穿著僧袍,相反他穿著一身正統的錦衣華服,頭上戴著玉冠,眸光溫柔氣質斐然。
這幅畫,讓方子程的腳步瞬間就被定住了。
很奇怪,他明明知道不可能,卻還是下意識地覺得這畫中的男人就是自己。
而且……應該還是成婚後的自己。
只是這畫像為什麼會在這裡?
這傅九……究竟是誰?
閉了閉眼,方子程定定心神:「你小叔什麼時候回來?」
「這個說不準了。」傅星河道:「他要是快的話就一兩天,慢的話就不一定。」
方子程暗暗吸了口氣,身側的手微微有些顫抖。
傅星河看見了,也更加疑惑了,他暗暗挑眉,歪著頭小心翼翼地盯著方子程的背影。
「你……跟我小叔,到底是有什麼關係?」
有什麼關係?
方子程都不知道,他皺緊了眉頭,壓抑著吸了口氣:「或許,你應該問你小叔跟靈感寺有什麼關係。」
傅星河明顯一怔。
方子程道:「這間木屋,靈感寺後山的禁區也有,那地方平常是不許人接近的,連我都是意外進去過一次,你小叔怎麼會在這裡修了這麼間一模一樣的屋子?」
這個傅星河也不知道。
「我也覺得我小叔挺奇怪的。」他咕噥著:「他打小就不喜歡經商,就喜歡聽誦經聲,後來更是離譜去學什麼中醫,學成之後還到處亂跑,一點也不安分。」
當然傅星河是想吐槽他小叔他什麼人都救,也不管是認識得不認識的。
當然他小叔也有不救的時候。
心情不好,他就誰都不救,只用一句「緣分未到」或者是「緣分已盡」就把人給打發了。
誰求情都不管用。
方子程對此沒有做回應,他眸光落在那幅畫像上,許久以後才轉身走向耳室。
耳室里也掛了很多的畫,都是穿著僧袍留著長發的方子程。
除了畫像,耳室里還有個書架,多寶櫃,窗戶下是一張落地的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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