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酸奶齁甜。如果不是邵鋮漢買來的零食裡邊只有這麼個是相對健康的，他也不喝。

倒不是他非得在該放肆的年紀去裝什麼養生，主要是他饞。以前嚴睢就說過他是饞鬼托生的，平時在家的時候裝矜持，在他面前原形畢露。

沒在他心裡那根尺上達到「放肆」距離的人面前，他還是想矜持一點。

「真不喝？」邵鋮漢又問了一遍。

「你平時不是挺喜歡喝的嗎？我請你。」

傅鉑樂笑著搖了搖頭。

他不喜歡。

他不喜歡那麼齁甜的！

這邵鋮漢怎麼跟他媽媽一樣，只要發現了他們兄弟倆喜歡吃什麼，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裡他們都會吃到。

一天不落。

也不想著換個口味。

「行吧。」邵鋮漢這才走了。

傅鉑樂鬆了口氣，給杜娟講題。

杜娟的問題不多，一會兒就說完了，然後換成了周小水坐到邵鋮漢的位置上。

邵鋮漢拿著一小袋零食回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兩顆腦袋挨在一起講題的樣子。非得較真的話也沒有挨在一起，兩人的腦袋之間起碼還隔著五厘米的距離。但周小水這個小甜妹喜歡扎雙馬尾，馬尾一甩都能掛到傅鉑樂的腦袋上去。

「咳。」邵鋮漢咳嗽一聲提醒講題講得入迷的兩人。

周小水聞聲回頭，她的一側馬尾果然甩到了傅鉑樂的腦袋上。

傅鉑樂見怪不怪，淡定地把周小水的馬尾從腦袋上扒拉下來。

邵鋮漢還是頭一回見，出口就是污衊。

「你的馬尾扇到我同桌的臉了。」

「啊？」周小水驚訝地又一轉頭。

傅鉑樂正好面朝周小水，正好用臉迎接了周小水的馬尾。

傅鉑樂下意識閉上眼睛。

「……」

唉。

周小水「啊」了一聲，趕緊起來。

「對不起鉑樂！」

「沒事。」傅鉑樂睜開眼睛。

「還有問題嗎？」

周小水抱上自己的卷子回座位。

「算了，沒有了，聽天由命吧，一個晚上變不成考神。」

最後一節晚自習的鈴打響了。

邵鋮漢坐下來，把自己剛買的怪味豆丟給傅鉑樂。

「要回家了？」

「不回。」

幾乎每一個比較大的考試前的前一個晚上他都會把三節晚自習上滿。最後一節晚自習通常都比較鬧騰，討論聲就起來了，老師也不會管。所以也會有人來問他題目，順帶吸吸歐氣。

傅鉑樂的成績不是班上最好的，但每次考試都在班上的前幾名，在年級上算，也能排到前三十。

在壺高已經是很優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