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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我會追逐我哥的一切。

年少時期我踩著我哥的影子,跟他說我有在好好喝牛奶,通過激起我哥對身高的勝負欲來引起他的關注。

這種小把戲我哥很受用。

貓就是這樣。

當你每天抱著他湊上去親的時候,他會躲開,然後溜到一旁優雅的舔自己的爪子。但是當你激起他的怒氣,激起他的好奇,他就會像跟屁蟲似地黏在你的身後,再也不會離開你。

我也要我哥這樣。

高考完後,我考上了我哥上的的大學。

我哥的大學在潮州,在潮州也有房子,我去過兩次,印象深刻,我哥還打算把那套房子算在遺產里交給我,我到現在也沒要。假期不放假的時候我們就住在我哥家裡,放寒假暑假,我們就會西樵。

我哥還是對對何家愛搭不,對認祖歸宗這件事情更是不屑一顧,甚至不允許我提這件事兒。

他說他自己心裡有數。

我也不逼我哥,不管我哥心裡有沒有數,認祖歸宗這件事情,從他砸了祠堂的那一刻開始,我就不想讓我哥再經歷了。

這件事儼然是在逼著他去舔撒了鹽的鋒利刀尖,即便渾身是血,也要逼著他吞咽下去。

不敢想這有多疼,也不敢想我哥心裡事多難過。

折磨,後悔。

冗雜的情緒堆積在一起,就能讓原本發著光的人不經意間的褪了色。

我猜如果有開始,給我哥一次重生的機會,他會毫不猶豫的,離開何家,躲得遠遠的。即便那麼喜歡我,他也只會在陰暗處看我。

他以愛的名義,拉遠我們之間所有的距離,泯滅我們間所有的沉重的愛意。

但我不會放手,仍濫用他愛我的職權,死死糾纏,然後向他陳述何家僅存的那點溫情,讓他不那麼牴觸。

我會偶爾和我哥說起爺爺,我哥也會透露出他的思念,於是我就偷偷溜回家,和我爺爺說家樹想他了。

我爺爺一聽就哭,非逼著讓我爸把我哥領回來認祖歸宗。

由於之前有我爺被我爸這死犟種氣昏過去的經歷,我爸也不敢多說什麼,只能先安撫老人家的情緒,再把我揪出來問我哥在哪。

我說在我們家。

我爸氣的就拿起掃把抽我,我就瘋狂往外跑,因為我知道我哥在巷子口等我回家。

我看到巷子口那個滿臉帶著笑等我的人,撲上去抱著他瘋狂親,完全不顧及路人的目光。

我倆快被唾沫星子淹死了。

西樵的人都傳,何家那倆小子,假兄弟倆,在一塊了,一個獨苗,一個野種。

他們看不慣,看不慣也要和我們打招呼,嘮家常。

我爸原本不知道,後來被愛說閒話的村民抖漏了出去,氣的外套都顧不得穿就趕來了我和我哥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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