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衡也說：「不太合適吧，小安還在上學呢。」

鄭卓誠想了想確實覺得自己的要求有點過分，點點頭說：「好。」

接下來的明星表演在幾個人眼裡也很無聊，秦子翁和崔衡說回去休息，紀雲橋還不困，打算和林清霄一起逛一逛。

派對在一層甲板，兩人向最上面的一層走去。

夜色降臨，海面上的星空格外漂亮，點點繁星不會被城市中的燈光所遮蓋，星星們發出的光亮能到達每個人的眼裡。

紀雲橋沒想到，遊艇第五層有一個透明的穹頂，這樣在船內就能看到漂亮的星空，穹頂下方放著一架鋼琴。

「哥哥，看那。」紀雲橋拉著林清霄的手向鋼琴旁邊跑去，然後坐在了鋼琴凳上。

林清霄站在一旁問：「想彈什麼曲子？」

紀雲橋一邊試音一邊問：「哥哥想聽什麼？」

林清霄想了想說：「月光。」

貝多芬的月光奏鳴曲，是著名的鋼琴曲，描寫海上月光，倒是和現在的情形有些相符。

修長的手指觸碰到黑白琴鍵，緩緩流動的音符飄蕩在空氣中，仿佛在海岸線盡頭一輪圓月升起，它的銀灰布滿整個海面，像一層薄紗。

一曲終了，紀雲橋抬頭笑著問：「我彈錯了好多，哥哥有沒有聽出來？」

細看那笑容有些悲傷，紀雲橋回到舒河鎮的五年裡沒有碰過鋼琴，小時候他憑藉鋼琴技能進入伯頓中學學習，他曾經是很厲害的。

林清霄搖搖頭，俯下身捧住他的臉，在唇上印下一個吻，說：「我的安安好厲害，讓我忍不住想親你。」

紀雲橋看著他的眼睛說：「你在我嗎？」

林清霄笑了聲，說：「是啊，你有被誘惑到嗎？」

紀雲橋抬起雙臂摟住他的脖子，笑著說：「有，還要親。」

……

紀雲橋來了興致，在鋼琴前彈了一首接一首。

林清霄見他興致不減，說：「安安，哥哥去趟衛生間馬上回來，你在這裡等我。」

紀雲橋點點頭，然後接著彈琴。

林清霄走後還不到一分鐘，紀雲橋就聽到身後有腳步聲響起，他一邊回頭一邊說：「這麼快就……卓誠哥。」

鄭卓誠有點喝醉了，走起路來搖搖晃晃的，他問：「小安，你怎麼自己在這？林清霄呢？」

「哥哥去廁所了。」紀雲橋又來了興致，說：「對了，卓誠哥，你剛才不是想讓我彈鋼琴嗎？我現在給你彈吧，你想聽什麼曲子？」

鄭卓誠愣了愣，才想起來剛才在了樓下宴會廳的時候他說出的那句話，本來只是無心一提。

「呃……一時我還真想不起來，就彈你擅長的吧。」

紀雲橋想了想說：「歡快一點的吧，卓誠哥，祝你生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