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

並沒有血緣關係的弟弟……

紀雲橋不滿催促。

「快回答，時間已經夠久了。」

酒精不是個好東西，現在它讓林清霄變得遲鈍，不知道該怎樣合得體地去拒絕，才能讓紀雲橋不會傷心。

林清霄說：「安安，我不能答應你。」

紀雲橋皺眉問：「由呢？」

林清霄：「因為你是我的弟弟。」

「這算什麼由？」紀雲橋疑惑說：「早在五年前，我們就不是了。」

林清霄沒有說話。

紀雲橋又將他拉近了些，說：「哥哥，即使你不答應我，由也應該是你不喜歡我，或者接受不了一輩子都和我一起生活，而不應該是我是你弟弟這種已經過期的由。」

林清霄看著他的眼睛，問：「你真的喝醉了嗎？」

說話條清晰，不給人退路，是逼著林清霄今晚一定要給他一個答案。

紀雲橋繼續逼問：「快點告訴我，你不喜歡我。」

林清霄良久都沒有說話。

兩相對峙中，紀雲橋抓住林清霄領口的五指越攥越緊，泄露了他緊張的心緒。

就像是報時的最後一聲鐘聲響起，林清霄溫柔地看著他說：「我當然喜歡你，安安。」

紀雲橋懸於半空中的心臟終於猛地落地，他激動地快要流下淚來。

至少他這麼多年的努力沒有白費，已經看到了希望。

林清霄幾乎用盡了全部的意志力，才能將下面的話說出口。

「但是安安，這不代表……」

「你太討厭了。」紀雲橋惡狠狠地盯著他說：「我不要聽到後面的話，說你喜歡我就夠了。」

說完，他手臂猛地下拉，這次力氣很大，林清霄完全沒反應過來，就被紀雲橋的雙手纏上脖頸。

下一秒，兩雙嘴唇相貼。

溫溫軟軟的，帶著酒精的味道，和上次一模一樣的觸感。

但上次，紀雲橋選擇主動離開，這一次，他伸出舌頭，舔了一下林清霄的唇縫。

林清霄愣住沒動，紀雲橋也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了，便稍稍退開幾厘米的距離，小聲問：「你不想親嗎？」

這個吻就像是在表面看起來平靜的湖水中投下炸彈，所有隱藏在水面下的暗流，全都一涌而出。

林清霄嘆了口氣，氣息拂過紀雲橋的嘴唇，讓人紅了臉。

他說：「接吻是這樣親的嗎？」

「那是怎樣？」紀雲橋舔了舔乾澀的嘴唇，緊張地眨著眼睛說：「我不會，哥哥教我吧，就像小時候教我寫字那樣。」

林清霄的手撫上紀雲橋的後頸，輕輕揉了兩下，說：「那你要好好學。」

然後低下頭，第一次主動靠近了紀雲橋。

的確是不一樣的，相比紀雲橋的生疏，林清霄明顯熟練很多。

輕啄、舔舐還有唇齒相接。

一直到無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