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雲橋把曾經林清霄對他說過的話，原封不動地還了回去。

「對啊，我就是在想。」林清霄坦然承認，乾燥的手掌隔著布料沿著紀雲橋的脊椎上下滑。

並不色情，但紀雲橋還是讓他摸得來的感覺。

或許是分開太久了。

「想什麼？裙子？校服？」紀雲橋挑眉問。

「都不錯，還有紅酒。」林清霄想了想，又補充道：「落地窗，浴缸，這次去草原是不是騎馬來著，那上面怎麼樣？」

紀雲橋被他各種各樣的想法驚呆了。

「你真是……」

林清霄：「嗯？」

紀雲橋把臉埋在他側頸，語氣黏糊地撒嬌說：「讓車開快一點。」

透過浴室的窗戶，能看到濃重的夜色下閃爍的繁星。

玻璃映出兩道相交的人影，溫熱的氣息打在上面泛出一層霧。

紀雲橋臉埋在林清霄脖頸里，不住地撒嬌摩擦著。

「哥哥，停一下。」

林清霄停住動作，有一下沒一下的親吻著紀雲橋的臉頰，問：「難受？」

「嗯。」

林清霄抱著他說：「裙子還沒穿。」

「你買了？」紀雲橋的手指用力地抓著林清霄肩膀上的皮膚，以抵抗感覺上的失控。

「嗯。」林清霄語氣不急不緩，連呼吸的節奏都沒亂，平靜地說著：「綠色的，和你在電影裡穿的一模一樣。」

電影《末路之外》是紀雲橋獲得雙料影帝的電影，他扮演一名跨性別者，經典扮相之一就是綠色的長裙。

可那條裙子是劇組找了法國某個知名服裝設計師專門定製的。

「你是變態麼？」紀雲橋咬住他的肩膀，眼角溢出淚水，模糊不清地說。

「我很久以前就想這麼做了。」

紀雲橋終於明白他曾經說的要玩一個晚上，不是玩笑話。

摔到床上的時候紀雲橋已經有些神志不清，這一摔，讓他稍稍清醒一些。

林清霄從衣帽間裡拿出一條綠色吊帶修身長裙，站在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說：「穿上。」

作為唯一和林清霄有過身體接觸的人，紀雲橋對他每一個表情語氣還有神態都相當了解，清楚地明白，換上了裙子就代表今天夜還長著。

「哥哥，我累了，睡覺吧好不好？」紀雲橋一邊往被子裡躲一邊可憐地懇求道。

林清霄眼裡閃爍出玩味，單膝跪上床說：「我幫你換。」

無法反抗……

長裙包裹在身上，絲絨質感，柔軟又貼皮。

不過和演戲時不同，這是在林清霄面前，紀雲橋罕見地感到害羞。

偏偏林清霄眼神炙熱，興致盎然，雙手撐在他身體兩側，將紀雲橋完全籠罩身下，說：「很漂亮。」

紀雲橋彆扭問：「哪裡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