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眉眼冷俏,面部線條乾淨利落,垂眸時可以看見濃密的睫毛,尤其是當嘴角似笑非笑時,給人一種冰山溶解的柔和之氣。
李勉細細地盯著這人,手指卻悄無聲息地朝著南喬搭在沙發外側的手指靠近。
「李哥,剛剛言心在這裡我不好說,其實我通過心分析,看出李哥有個地方貌似跟其他人不太一樣。」
李勉心上顫了顫,卻依舊假裝冷靜:「哦?哪裡不一樣?陳同學可以說說。」
南喬將臉湊近他幾分,笑得十分詭異:「比如……喜歡男人。」
時間突然靜止,那勁爆的音樂此時卻也凝固了,那些在舞池中央群魔亂舞的人顯得如此滑稽可笑。
李勉動了動了喉結,徹底被這樣一雙深不見底的眼睛吸引了,他的聲音開始變得不連貫:「陳同學心學學的可比法醫學更好。」
南喬壓抑住自己心裡的排斥,強迫自己將手覆在了李勉的手指上,繼續笑著說:「可能是因為同類之間的吸引吧,不知道李哥對我有沒有同樣的感覺。」
李勉被蠱惑了,一種認同感油然而發,幾乎是瞬間就點了頭:「有,太有了。」
南喬抿著笑,挑了挑眉:「那……我們不如找個地方細細談談屍檢報告這種私密的東西?」
李勉咽了咽口水,剛想答應,可是眼前突然一花,一個偉岸的身影像塊布一樣從面前越過,緊接著強硬地拉著南喬就離開了卡座。
南喬也沒有想到會突然冒出來一個人影,粗魯地拽著他的胳膊將他往人少的地方帶,他當時第一反應就是遇到流氓或者醫鬧的家屬,所以二話不說就拼命掙紮起來。
「你是誰,幹嘛的?」
然而下一秒那人將臉轉了過來,陰沉沉的表情就像要把他生吞活剝了一樣。
陸平舟眼珠子都要瞪掉了,牙齒嘎吱嘎吱響,一字一句地說:「南醫生,四年不見,我沒想到你變得這麼欠收拾。」
南喬愣了愣,很快停止了掙扎,任由陸平舟將他拉扯到衛生間轉角處的一個花壇邊,這裡幾乎沒人看得見。
陸平舟放開他的手,在原地緩了很久,可是始終平息不了心裡的怒火,語氣也十分不悅:「告訴我,你剛剛打算跟那個中年男幹嘛去?」
南喬覺得他和陸平舟之間的誤會越來越大了,加上對方現在十分激動,而他又有正事要辦,一時半會肯定解釋不清,所以乾脆不解釋了,直接說:「你別管,我有很重要的正事處,過後會找時間跟你說。」
「你有個屁的正事,到處撒網勾引男人,跟人上床就是你的正事是吧?你一個醫生要不要點自尊啊?我還以為你只是跟我揪扯不清,現在看來你跟誰都揪扯不清,你就這麼寂寞?」
陸平舟已經氣得失了智,不僅是對南喬的放縱,更是對他這麼三心二意的態度冒火,他一直覺得南喬是個潔身自好又純情的人,現在卻怎麼看怎麼像個盪男。
怎麼可以腳踏三隻船的?他陸平舟這麼有魅力的男人都這麼專情,怎麼這個醫生會這麼濫情?難道之前的一切都是裝的?
南喬被他吵的頭痛,眼睛卻還一直注意著外面不遠處的李勉,當看到那人還一個勁兒探頭往這邊瞅時,他心裡頓時慌張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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