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信號不穩的原因,剛剛陸平舟說了那麼多,結果傳到他耳朵里就只剩了幾個字。
【南……信號差……你壞】
【我想……干……你】
【操……】
南喬其實昨晚做了個很奇怪的夢,竟然夢見陸平舟栽糞坑裡死了,然後他的同事就給他埋沙丘上,還立了塊碑——【陸平舟之墓】。
他總覺得不踏實,就沒忍住給人發了個微信,沒別的意思,主要就是想知道他是不是還健在,結果人家一整天都沒回不說,現在打電話來還說出這些污言穢語。
狗改不了吃屎,都那樣了還想著這些下流的東西。
坐在他對面正在和南喬討論一個病症的趙安頭一次見到自己的師兄這麼生氣,又聽到剛剛他叫對方【陸平舟】,便瞭然於心了。
「師兄,又是你那個病人陸平舟?他不是好了嗎?你們怎麼還有聯繫?」
南喬平復心中的波瀾,不以為意地說:「他腦子還有些後遺症,時不時就會抽瘋,不是什麼大事。」
趙安聽聞鬆了口氣,輕巧地笑了笑:「那就好,之前你為他的事不惜跟我對立,我還以為這個人在你心裡分量很重呢,既然只是一個病人,就不要因為他傷害了我們師兄弟的感情,師兄你說是不是?」
南喬煩躁不堪地翻動著桌上的資料,卻是一個字都看不進去,他所有的情緒都被陸平舟這個電話給勾走了,怎麼都脫不開。
這邊的陸平舟就慘了,被無端端的誤解了不說,身體病狀突然變得更嚴重了,剛走兩步,腦子突然一陣天旋地轉,並且伴隨著胃裡翻江倒海的洶湧。
終於他還是沒撐住,在大街上暈過去了。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被人送到離項目部不遠處的小診所掛水了,旁邊是一臉擔憂的小月。
「嘖,我怎麼跑診所來了?」
小月擔心得臉色發白,眼睛波光粼粼的,語氣都充滿了愧疚:「對不起平舟,我不該把我們的事告訴我伯伯,導致他對你有了敵意,一個勁折騰你,我明知道他的性格那麼倔,我還幹這種蠢事情……」
陸平舟看她這麼自責,心裡倒是沒有任何怨氣,儘管自己都虛得說不出話了,還是安慰她:「行了行了,這事怎麼能怪你呢?換做是我有一個女兒,我也會這麼做的,況且你真的幫我太多了,如果不是你,我現在估計還在雲中市找別的機會。」
小月終於沒忍住哭了出來,不僅是對陸平舟的擔心,更是自己這兩天一直憋在心裡的難過。
她一邊哭得梨花帶雨,一邊向陸平舟保證:「平舟……對不起,我知道了,我都知道了,我不會再堅持了,真正喜歡一個人,應該是讓他自由,讓他快樂,而不是利用權力和地位讓他臣服。」
陸平舟很少和女人打交道,除了秦姐,他從沒見過其他女人的眼淚,看到小月突然哭得這麼傷心,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所以他只能保持沉默。
市長視察這件事總算在幾天後結束了,整個項目部頓時鬆懈了下來,紛紛在私底下討論等市長一走去哪搓一頓。
要知道這幾天,項目部上上下下包括陸平舟在內,每個人都被折騰得不行,神經高度緊張,時時刻刻都要維持著最佳的工作狀態,導致所有人都已經疲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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