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聲喃喃：「J，別讓我失望。」

謝言玉重新將注意力集中在屏幕上，複雜的數據流在光滑的平板屏幕上不停地跳躍。他的目光冷峻，指尖輕輕敲擊著屏幕邊緣，仿佛在梳每一個可能的漏洞。

楚予斐卻顯得不那麼認真。他站在一旁，低頭擺弄著另一台平板，偶爾抬眼看一眼謝言玉，唇角始終掛著一抹笑。他並沒有刻意掩飾自己偷看的舉動，甚至還肆無忌憚地向謝言玉靠近了一步。

「你能不能別用這種眼神看我？」謝言玉終於抬起頭，目光平靜地落在楚予斐身上，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

「哪種眼神？」楚予斐裝模作樣地眨了眨眼，嘴角揚起一抹玩味的笑，「我只是想確認，我的總裁大人是不是累壞了。」

「放心，我沒你想的那麼脆弱。」謝言玉的語氣冷靜如常，隨即低頭繼續操作平板，「如果你覺得無聊，可以去技術部看看他們的進度。」

「無聊？」楚予斐輕輕挑眉，聲音低沉中透著一抹笑意，「有你在這裡，我怎麼可能無聊。」

謝言玉停下動作，抬頭看向他，目光微微一凝：「楚予斐，你知道我們現在在做什麼嗎？」

「當然知道。」楚予斐緩緩靠近，修長的手指輕輕點了點屏幕上的一處數據，「代號J的資金流向，複雜的多層加密，中間還有多個偽裝帳戶。對吧？」

謝言玉挑眉，看著他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樣，語氣淡淡：「既然知道，就安靜點。」

「好吧，安靜。」楚予斐做了一個口型，隨即站直了身子，懶散地靠在控制台邊緣。

然而沒過幾分鐘，他就再次靠近，聲音低啞而曖昧：「不過，謝總，這裡有個問題。這個J隱藏得這麼深，你覺得他在害怕什麼？」

「害怕暴露。」謝言玉沒有抬頭，語氣冷靜而篤定，「他是光環實驗的真正操控者，任何與他有關的線索一旦被發現，都會成為他的死穴。」

「所以……」楚予斐的手指輕輕敲了敲屏幕，嘴角揚起一抹邪氣的笑，「我們需要做的，就是逼他暴露更多。」

「你的意思是，用這些數據反過來引他現身？」謝言玉終於抬頭看向楚予斐，目光中多了一絲探究。

「聰明。」楚予斐輕笑了一聲，雙手交疊抱胸，語氣中帶著幾分讚賞，「既然他在暗中盯著我們，那我們不妨主動給他一個機會，讓他自己跳出來。」

謝言玉微微眯眼，顯然在思考這個建議的可行性。他的手指輕輕在屏幕上滑動，片刻後低聲說道：「可以試試。我們可以設一個局，用這些資金流中的偽裝帳戶做誘餌，讓他以為我們已經掌握了他的真實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