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言玉的目光在他臉上停留了片刻，隨後動了動身體，試圖將楚予斐輕輕推開。然而剛一動作，他的表情便微微僵了一下，眉頭也隨之皺了起來。他抿了抿唇，試圖掩飾，卻還是低聲哼了一下。

楚予斐像是有所察覺，迷迷糊糊地睜開眼。他看到謝言玉的第一反應便是笑，聲音沙啞而慵懶：「言玉，早啊。」

謝言玉皺了皺眉，語氣淡淡：「起來。」

楚予斐沒有動，而是將下巴懶懶地擱在他的肩膀上，語氣裡帶著幾分調侃：「你這麼著急幹什麼？昨晚不是還很……享受嗎？」

「別廢話。」謝言玉冷聲說道，語氣里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無奈。他試圖抬起身，卻因為某處傳來的不適感動作一滯，喉間又發出一聲低哼。

楚予斐這次徹底清醒了。他坐起身，目光帶著幾分探究：「不舒服？」

謝言玉瞥了他一眼，表情冷淡：「能不能別問些廢話？」

「我問廢話？」楚予斐湊得更近，眼底帶著顯而易見的愧疚和一絲得意，「昨晚是誰說『還不錯』，現在又開始裝冷漠了？」

「楚予斐。」謝言玉的聲音冷了幾分，卻因為身體的不適而顯得少了些威懾力。

「好好好，不逗你了。」楚予斐抬手示意投降，但嘴角的笑意始終掛著。他的目光落在謝言玉微微僵硬的動作上，試探著問道：「言玉，哪裡不舒服？讓我看看？」

謝言玉沒有回答，只是撐著沙發緩緩起身，動作間眉頭再次皺起，語氣里透著隱忍：「不用你管。」

但他的不自然卻暴露得徹徹底底。楚予斐看著他稍顯僵硬的步伐，幾乎立刻反應過來。他唇角的笑意深了幾分，目光里卻多了幾分心疼：「是……那邊？」

「閉嘴。」謝言玉回頭瞪了他一眼，聲音低沉，「趕緊滾。」

楚予斐立刻站起身，靠近一步，扶住他的手臂，語氣認真：「你別逞強，走路都不穩了，萬一再弄傷怎麼辦？」

「少管。」謝言玉語氣冷硬，卻沒有推開他。

「你這是要把自己逼到什麼地步？」楚予斐語氣裡帶著幾分責備，他低頭看著謝言玉，伸手托住對方的腰側，聲音放緩了些，「言玉，你都不為自己考慮，至少為我想想。看著你這樣，我心裡多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