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予斐微微一頓，隨即偏過頭，試圖避開他的目光：「謝總，你什麼時候學會用這種口氣說話了？」

「什麼時候？」謝言玉靠得更近，低聲說道，「可能是從昨晚開始吧。」

楚予斐被他靠近的氣息逼得有些不自在，抬起手試圖推開對方，卻因為手腕上的酸痛動作顯得有些僵硬。他低頭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淡紅印痕，忍不住皺了皺眉：「謝言玉，我可不記得同意過你用領帶把我綁在床上。」

「那又如何？」謝言玉的語氣依舊冷靜，目光中卻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強勢，「你有拒絕的機會，但你沒用。」

「你……」楚予斐被堵得一時語塞，隨即忍不住低低笑了一聲，「謝總，你這人可真有意思。把人折騰成這樣，早上還能裝得一副所當然的樣子。換個方式表現愛意不好嗎？」

謝言玉微微眯眼，目光如刀鋒般銳利：「你不喜歡？」

楚予斐抬起頭，與他對視了一秒，隨即挑眉，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容：「喜歡？謝總，你覺得我現在還能說喜歡？」

謝言玉沒有回應，而是將目光落在楚予斐微微發紅的手腕上，動作緩緩地抬起他的手，低聲說道：「如果我讓你『不喜歡』，那也是能力問題。」

這句話直接讓楚予斐愣了一下，他抬眼看著謝言玉，目光中閃過一抹複雜：「謝總，你現在的樣子，真是讓我有點看不懂。」

「那就繼續看。」謝言玉低聲說道，目光深邃而篤定，「我不介意用時間讓你看得更清楚。」

楚予斐忍不住笑了出來，語氣中透著幾分調侃：「謝總，昨晚的確讓我看得夠清楚了。你藏得這麼深，是不是早就盯上我了？」

「是又如何？」謝言玉沒有否認，語氣平靜得如同陳述事實。

楚予斐挑了挑眉，心中一陣微妙的悸動。他本以為謝言玉只是受到實驗影響，情緒失控才做出那些事，但此刻對方的坦然與冷靜，卻讓他感受到一種不容忽視的真誠。

「謝言玉，你是真的喜歡我，還是因為實驗的關係？」他忽然正色問道，眼神中帶著一絲試探和審視。

謝言玉的目光深深地看著他，語氣中透著一絲不容置疑的篤定：「如果我說，實驗只是催化劑，但結果卻是我內心一直想確認的，你信嗎？」

楚予斐微微一怔，嘴角的笑意緩緩淡去。他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垂下眼，像是在消化謝言玉的話。